林川拱手道:“属下明白。那殿下接下来是否向陛下禀报?”
朱标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还不是时候。父皇看似没有表态,但他的目光一定在注视着我们兄弟之间的博弈。这场局,我要自己破。”
燕王府内,朱棣正在书房内与心腹徐义谋画。他们面前的桌上摆放着一张京城的地图,上面用朱笔标注了几处重要地点。
“徐义,”朱棣缓缓说道,目光落在地图的一处,“东宫已经察觉我们的动作,但他们绝不会料到,这次的目标并不在宫内,而是这几处地方。”
徐义顺着朱棣的指点,神色微变:“王爷,这些位置都是京城中关键的兵力调动要地。一旦这些地方被扰乱,整个京城的秩序都可能出现混乱。”
朱棣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没错。朱标一直在守,他以为守住东宫就等于守住了父皇的信任,却不知,我的刀锋早已悬在他的身后。”
徐义低声问道:“那我们是否立刻行动?”
朱棣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抹算计:“不急。他们以为抓住了我们的线索,但实际上不过是我让他们看到的假象。等到局势最混乱的时候,我们再一击制胜。”
他顿了顿,语气冷厉:“让人继续盯紧东宫,同时将消息放出去,让朱标以为我们已经开始在兵部布下暗线。”
徐义露出疑惑:“王爷,这样一来,东宫的人岂不是更容易追查到我们?”
朱棣冷笑一声:“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被困在我们设下的局中。兵部是假,东宫的动乱才是真。朱标忙于应对时,整个京城的秩序就已经被我们掌控。”
徐义闻言,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王爷高明!”
“林川,”朱标的目光扫过地图上的几处标记,沉声说道,“朱棣的棋局已经逐渐显露,他的目标是京城的秩序。他想用虚实结合的手段扰乱兵部,逼我们自乱阵脚。”
林川点头:“殿下所言极是。探子传来的消息显示,燕王府已经开始散布一些虚假的情报,试图引导我们的注意力。”
朱标冷冷一笑:“他以为这样就能扰乱我们,未免太低估了我们的布置。传我的命令,将注意力从兵部转向京城内的巡防营,特别是几处关键位置,一定要做好防范。”
一名心腹上前说道:“殿下,燕王的护卫队行动越来越频繁,我们是否需要提前警告这些关键要地?”
朱标摇了摇头:“不用。只需暗中加强巡防,不必引起过多注意。朱棣的计划越是复杂,他就越容易暴露更多的破绽。”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般锋利:“这场棋局,我们必须一击即中,不能让朱棣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次日清晨,朱标带领一队精锐亲自巡查京城。他走过街巷,观察着百姓的日常生活,目光中带着几分深思。
林川低声说道:“殿下,燕王的人并未在京城中大规模行动,但他们的布置很有条理,显然是在等待更好的时机。”
朱标微微颔首:“朱棣善于隐忍,他不会轻易出手。但正因为如此,他的每一步都必然经过深思熟虑。我们必须抢在他动手之前,彻底打破他的节奏。”
就在此时,一名探子匆匆赶来,神情紧张:“殿下,刚刚有人发现一队可疑人物出现在城东,他们的目标似乎是巡防营的物资仓库!”
朱标目光一凛,果断下令:“带路,立刻前往城东!”
当朱标率领人马赶到城东时,果然看到几名黑衣人正在试图潜入物资仓库。他毫不犹豫地拔剑冲上前,冷喝道:“拿下他们!”
黑衣人见状,立刻四散而逃,但朱标的精锐行动迅速,很快将他们全部擒获。朱标走上前,冷冷地看着被押住的黑衣人,低声说道:“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朱标冷笑一声,转头对林川说道:“带回去好好审问,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硬到什么时候。”
夜已深,东宫的密室中,烛光摇曳,气氛压抑。被擒获的几名黑衣人被分别绑在柱子上,他们的嘴角还沾着干涸的血迹,显然经历了一场恶战。
朱标站在中央,目光冷厉。他的手中握着一柄锋利的短剑,剑锋在烛光下泛着寒意。
“你们是谁的人?为何潜入巡防营的物资仓库?”朱标语气不高,却每个字都带着威压。
一个黑衣人抬起头,咧嘴一笑:“太子殿下,我劝您别浪费时间了,我们什么都不会说。”
朱标冷笑一声,走上前一步,将短剑抵在那人的脖颈上,声音更冷:“你以为自己能守住秘密?这里是东宫,不是燕王府的后院。”
那人脸色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仍咬紧牙关不肯松口。
朱标转头看向林川,淡然道:“带他下去,给他点特殊的招待。他们不说话,我就让他们彻夜痛哭。”
林川低声应道:“是,殿下。”
两个侍卫上前,将那名黑衣人拖了出去。剩下的几人看到这一幕,神情越发紧张。
朱标走到另一名黑衣人面前,语气冰冷:“你也想尝尝那滋味?”
那人额头开始冒汗,迟疑片刻,终于忍不住开口:“殿下,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朱标眯起眼睛,冷冷道:“谁的命令?”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声音颤抖:“是……是燕王府的徐义,他命我们在指定时间潜入仓库,取走里面的军械。”
朱标握紧短剑,声音陡然拔高:“军械?这些军械要送往哪里?”
黑衣人瑟缩了一下,眼中满是恐惧:“徐义没说,只让我们带出仓库,后续会有人接应。”
朱标眼中寒光一闪,低声说道:“看来你们只是棋子。林川,将此人关押,严密看守,别让他们再有自尽的机会。”
林川领命:“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