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孟家基业因她而毁,她该如何自处?
孟珲沉下脸,眼里染上薄怒。
“误会?你我心意相通,哪有什么误会?”
沈娇娇面露错愕,“我不是这个意思……”
“日后不要再提起这些。我们之间没有误会,蒋宜猜得很准,我就是心悦你沈娇娇。”男人语气硬邦邦的,“纵使蒋家拿真金白银与我换,我也不愿。”
她心尖一颤,嘴巴张了又张,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义、义兄为何总能说出这些叫人面红耳热的话……
“唉。”孟珲叹了口气,眼底满是落寞,“你心里装了太多,我连一个角落都没占到,而我的整颗心却全是你。沈娇娇,你很不公平。”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她瞳孔微微一震,几乎忘了呼吸。
这样深沉的表白,她无法回应。
突然,外头传来了玉竹的声音。
“少爷,大小姐,姑爷来了,正在院门外头候着。”
沈娇娇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朝外头高喊一声。
“叫他进来!”
外头的玉梅应声离开,不多时就将陈元礼带了进来。
沈娇娇没有在堂屋等候,而是去了后头的内室,叫可莹替自己整理衣着,还要压一压眸底的泪意。
一墙之隔外,陈元礼恭敬的声音传来。
“义兄,娇娇呢?”
“嗤,你的礼仪呢?学到狗肚子里了?”
这声带刺的反问,让场面瞬间冷了下来。
躲在里头的沈娇娇忍不住笑出声。
“听见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蒋巡抚彻底放下心来,没问庆王为什么认定孟府会落入囊中,识趣邀庆孟珲喝了两盏茶,就让他回去了。
听完讲述,沈娇娇拧起秀气的眉毛,眼底闪过一丝恨毒。
“庆王没死?”
孟珲低头,从他的视线往下看,只能看到沈娇娇微微颤抖的红唇。
显然是气坏了。
他连忙将人拉进怀中,宽广的胸膛几乎将她整个人罩在了身下。
“娇娇别急,我替你报仇……”
沈娇娇冷笑一声,“我是没想到这老东西命这么大。”
可怜了慕容紫。
也不知此刻是生是死……
“秋后的蚂蚱,就容他再蹦跶几天吧。”孟珲劝慰她。
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见她情绪低落,孟珲主动说起魏府丢失御赐之物一事。
“你还记得先前全城戒严一事吗?”
沈娇娇又点了点头,“记得。”
“那件御赐之物正是在这时丢失的,魏岚应当同你讲了吧?”
“讲了。”
“虽然魏知府大费周章关了城门,又搜了整座城,还让府兵们守在门口一一排查,但却没能找到窃贼,那件御赐之物更是连影子都没有。”
“现已过去月余,还未找到?”
孟珲摇头,“没有。”
沈娇娇重重叹了一口气,心中担忧闺中密友魏岚的安危。
若庆王爷真将此事捅到朝堂,魏家定然落不到好处——丢失御赐之物,也是会被治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