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这墅溪关,一旦处理不好,就会将大盛拖进战争的无底深渊之中,越国虽然军事方面远不如大盛,但是拖住大盛两三年的完全不成问题。
就国库里那点底子,别说两三年了,能撑到明年都算万幸。
换句话来说,凌川这两次献策,可以算是救大盛于水火之中了呀。
再回想起左右二相都称凌川是大才,可是吕曦月怎样都没法将凌川那个形象跟大才联系在一起。
那副洋洋自得的样子,时不时就吹嘘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真是让人忍不住发笑,再想到两人之间的亲密行为,吕曦月不禁身体都开始发烫。
“启禀陛下,左相安常青与右相史迁求见。”
一个声音将吕曦月的思绪打断,把她给吓了一跳,瞥眼看去,是魏贤在门口通传,幸好离得远,应该看不出自己有什么异样吧,她脑子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嘴上则是下意识的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是!”
魏贤抬脚要走,忽然吕曦月又道:“且慢,先让他们候着,朕……朕要更衣。”
“陛下可是有恙?”
魏贤一句话说得吕曦月整个人都愣住了,这该死的奴才,莫非看到了朕不堪的模样?回头就把他调去守皇陵去。
她摆了摆手:“朕无恙,你先下去吧。”
从乾清宫出来,魏贤忽然回过味儿来,陛下方才脸上的表情好似妇人思春,这个念头一出,魏贤顿时魂飞魄散,抬手就给自己来了一耳光,紧接着又是一巴掌打在了自己嘴上。
最近一段时间里,陛下的威严日盛,你个老糊涂竟然忘了陛下乃是女儿之身,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问的不问,这可是这么多年来谨守的规矩,今天竟然连犯两条。
不小心看到也就算了,居然还问出口?
完了完了,魏贤觉得自己这条老命算是到头了。
“魏公公,你这是怎么了?”
门口候着的史迁,一眼就看出魏贤的情绪不对劲,可是魏贤哪里敢说,只是说道:“老奴方才说错话,惹恼了陛下,哎……陛下说,让二位稍等片刻。”
史迁安慰了一句:“魏公公这么多年来服侍陛下,忠心耿耿,纵有些许错疏,想必陛下也不会深究,魏公公不必多虑。”
“承右相吉言,老奴先下去了。”
看着魏贤忧心忡忡地走开,史迁忽然说道:“看样子陛下今天心绪不佳,要不我们改日再来?”
安常青瞥了他一眼道:“军国大事乃重中之重,你我身为臣子,当为君分忧,岂可因私而废公,陛下……”
“行了行了,我只说了一句,你就那么多大道理。”史迁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心说陛下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何况陛下还是个女人,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