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歌姬可不简单，当年可是京城三大才女之一，集美貌才华和身份于一身，多少人想要听她一曲而不得，她却肯为了你抛头露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唱曲儿，你可知这是多大的面子。”

“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我又不是没给钱。”凌川继续狡辩：“我掏钱，她卖艺，合情合理呀。”

“就凭你那两斤白糖？”吕曦月哼了一声：“别说就值一百两，旁人就算在教坊司砸一千两，也不见得能听陶染唱一曲。”

“是吗？这我倒是不知道。”

“你不知道？”吕曦月再次冷哼：“我可是听说，因为你给她写了两句诗，所以被陶染引为知己，所以才肯为了你来此献唱的。”

糟糕，她怎么连那两句诗的事也知道了，肯定是老曹那个家伙告的密，回头扣他分红。

“这个事儿吧……”

“你不用解释，我也不管你的初衷是什么，我只知道陶染在这精妙馆门前献唱的事已经传扬出去了，接下来将会有许多人来打探你的消息，你好自为之吧。”

凌川傻眼：“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你已经成了众矢之的，所以为了避免卷入麻烦，我在考虑要不要与你断绝联系。”

我糙，这是要分手的意思？

“别别别，不至于的，我这不一切都是为了买卖嘛，我也没想到事情会搞这么大呀，陶染的影响力……有这么大吗？”

吕曦月没有说话，断绝联系这个念头是她刚刚冒出来的，一般来说，女人闹别扭的时候总容易失去理智，但是吕曦月恰恰相反，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变得无比理性。

因为她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自己竟然会因为争风吃醋，而跑到这里来向凌川兴师问罪。

这很不正常。

这段时间里，吕曦月与凌川已有多次同房，按理来说应该是能怀上的，按照原计划，这会儿就该灭口了，但是她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说服自己执行原计划。

因为只要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的心中就会没来由地一阵疼痛。

这莫非就是母后所说的爱情？

所以在一瞬间，吕曦月就做出了一个两全的决定。

“我不是在与你商量，而是知会你，我们需要暂时断绝联系。”

加了个暂时？凌川顿了一下，马上就回过神来，什么暂时不暂时的，这一暂时说不定就成永久了。

不过他还没开口就被吕曦月打断了：“你别插嘴，听我说。”

凌川手都抬起来了，只好又默然放下。

“首先，你该知道我的目的，这段日子里你我同房多次，想来应该是能怀上的了。”

凌川脱口而出：“那可不一定……”

“我知道，所以我说的是暂时断绝联系，你别再插嘴了。”

凌川赶紧捂住了嘴。

“有没有怀上不一定，而且就算怀了，也不一定就是男孩，所以我说的是暂时。”

吕曦月此时如同一个冰冷的机器，话语之中毫无感情：“另外就是，你此时已经处于风口浪尖，我若是再往来于此，极易暴露身份，所以需要避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