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乐芙在万福院等来等去,就是没等到谢希暮回消息,心急如焚,又害怕井繁斗不过张秋实,连累了谢希暮。
于是马不停蹄又出了院子,正打算去搬救兵,恰好碰上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郝长安。
“你今日怎的来了?”
谢乐芙愣了下。
郝长安见她脸上瘀紫的痕迹消退许多,于是将手心里的药罐子又重新放回袖子里,“今日蒋大人他们也要过来找老师议事,老师让我一同来听着。”
“先别议事了。”
谢乐芙抓着郝长安的衣袖,“出事了,张秋实将井繁打晕带走了,不知道会不会闹出人命。”
郝长安听了这事儿连忙问:“人现在在哪儿?”
谢乐芙回忆了一番,“方才晓真说好像是在显德院,但是二婶婶不让我出去,正好你来了,你同我一起就无事。”
“师母也去了显德院?”郝长安从谢乐芙的语气里听出来些不对劲。
“是啊,二婶婶自己先过去了。”谢乐芙很是担心。
“那我们先去找老师,再一起过去。”郝长安带着人就往静思阁走。
路上碰到了回朝暮院的谢识琅,赵柔不知怎么也跟在了后头,说明事情后,赵柔很是讶异。
“小舅舅这事儿干得也太冲动了,上回外祖父就气得要打死他了,他怎么还想起来要动手。”
谢乐芙懒得搭理赵柔,对谢识琅说:“二叔,咱们快去显德院吧,二婶婶先去了。”
听到谢希暮的名字,谢识琅眉心一蹙,面色顿时就沉了下来,不等众人反应就大步流星迈去了显德院。
刚进院子,众人就四处寻了起来,哪儿都没瞧见张秋实和井繁,连谢希暮也不知所踪。
“这是怎么回事?”赵柔回头看了看,忽然诶了声:“小舅舅,你怎么在这儿?”
谢乐芙也跟着转过去,只瞧张秋实从显德院外另一条路走了过来,神色也颇为不解。
“我方才都准备回家了,到了府门口被人拦下来,说你们在找我,这是怎么回事?”
谢乐芙上前一步,“别装傻了,你不是将井繁打晕了吗?人呢?我二婶婶呢?”
“我把井繁打晕了?”
张秋实闻言嗤笑出声:“子虚乌有,我上回刚吃过的亏,难不成这么快就不长记性了?”
赵柔神色也有些焦急,“小舅舅,你就别装傻了,井小伯爷和谢夫人人呢?”
“我真不知道。”
张秋实一脸纳了闷的表情,“方才我一直在谢家门口和吴管家聊天,你们要是不相信,将人提过来就是。”
吴管家到底是谢家人,如何会帮张秋实做伪证,一听这话大家就知道张秋实没撒谎。
“诶,你们方才说井繁和谢夫人一起消失了?”
张秋实眉头一抬,面上笑色很是嘲讽:“这两个人还真是神秘啊,一起消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私奔了。”
“你怎么说话的?”谢乐芙又要撸袖子,被郝长安拦了下来。
“我说的话难道不在理?”
张秋实慢条斯理说:“谢乐芙,你说你二婶婶忽然走了,还以我绑走井繁的名义,这明显就是在诓你,
若真是我绑走了井繁,你二婶婶怎么可能会拦着你一起去?说不定是二人有私情,借着这机会去私会……”
砰的一声肉响,张秋实后膝被人重重踹了一脚。
他吃痛地跪倒在地,只瞧方才出腿的是谢识琅身边的阿梁,一时怒不可遏,“相爷,我只不过是说一个可能罢了,难道你连一个猜测都不允许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