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可以走了吗？”金子龙咬着牙硬生生扯出个笑容问。

苏歆一脸认真，“一般我治疗完患者，患者都会客气的向我道谢。”

你他妈……

剩下的话金子龙在心里硬生生咽了回去，华恒这尊大佛他惹不起。

“谢谢。”金子龙生硬的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不用谢。”苏歆轻点头，“金先生，你易怒易暴躁，可能是肝阳上亢，我可以帮你看，挂号费二十。”

“……”你他妈才肝阳上亢，老子身体好的很。

操，逮着一只羊薅的吗？

金子龙在心里大骂，脸上笑呵呵，“不用了，我身体挺好的，告辞。”

望着金子龙气急败坏又不得忍气吞声离开的背影，赵靓伊伏在苏歆身上笑得不能自已，“哎呦歆歆，你不应该说他什么肝阳上亢，你应该说他肾阳不足，吓死他。”

苏歆没好气的推开她让她坐正，坐到她旁边，“这个我看不出来，灯光这么昏暗。我只能给他点教训，让你的大腿不被白摸。”

赵靓伊眉一挑，“我的大腿就值五百？”

苏歆嗤笑，“我倒是想收五亿，他给吗？”

赵靓伊笑，“那你让他把伟达卖了都给不起。快看，我的小凡凡上场了。”

苏歆闻言望向台上，刚才那位唱民谣的男歌手不知何时下了台，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位拿吉他的男歌手。

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看上去二十不到。

苏歆咽了下口水，哎呦我去，老牛吃嫩草，也不怕塞牙。

小凡凡演唱的是一首苏歆不知道名字的悲伤情歌。

男生眼神清澈，声音温柔又深情，让人不由自主静下心来默默坐在座位上聆听他的歌声，整个酒吧安静下来不少。

除了……

明明一首悲伤情歌，赵靓伊却听嗨起来了，整个人站起来冲着台上摇摆着手臂，旁边的顾幽尴尬的忙拉她坐下，可赵靓伊哪会听她的，自我嗨个不停。

幸好没有便衣在，不然准以为她磕嗨了把她带回局子里请喝茶。

苏歆无语的喝了口酒，她毫不怀疑那个小凡凡就算唱首两只老虎伊伊都能嗨起来。

苏歆甚至隐隐担心，伊伊等会会来段社会摇，再大手一挥，说“今晚的消费全部由赵小姐买单”，那自己是该阻止还是不阻止呢？

伊伊不差这点钱，但……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令苏歆更没想到的是，下场后本该去往后台的小凡凡由酒吧老板带着来到了伊伊面前。

“赵小姐，这是谢凡。”酒吧老板拉过谢凡向赵靓伊介绍，又冲着谢凡说，“谢凡，这是赵小姐。”

谢凡紧着腮帮子怯生生叫道:“赵小姐。”

酒吧老板眼里含笑，谢凡在他后面含羞带怯，苏歆想到了一出古代名场面。

青楼妈妈带着姑娘来到一个有钱大爷面前说，“赵爷，这是我们新来的姑娘，您看着可满意？”

赵靓伊满脸笑意欣慰的看着谢凡，就差捻着胡子点头说，“本大爷甚是满意，给爷伺候好了，打赏少不了。”

酒吧的歌手没有赔喝酒的义务，对客人的无理要求更是有权利直接拒绝说卖艺不卖身。

但……

赵靓伊给的实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