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那侍卫都来不及给谢景庭行礼告退,便一溜烟地跑了。那侍卫大概这辈子从未跑得如此快过,连头盔和佩剑掉了下来都不捡,生怕跑的但凡慢上一步,就被谢景庭直接就地正法了。
谢景庭脸黑得好似能滴出来水,神情像那千年寒冰,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一旁的魏祁和肖云谏很有默契地,悄悄的朝外挪动着。
魏祁:快跑,快跑!主子发怒遭殃的是我们啊!
肖云谏:我这不是怯懦,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二人刚挪到前厅门口,就听见谢景庭阴恻恻的声音传来。
“你们去哪儿啊。”
肖云谏本来就站在离门口近的那一侧,听到谢景庭的话,直接抛下魏祁使着轻功飞身走了,只留下石化在原地的魏祁,一条腿还高高的抬着,正预备跨出去就被谢景庭叫住了。
“主、主子……属下、属下突然想起地牢里还有犯人没有审讯清楚,所以想着再去一趟……”
魏祁颤颤巍巍地回头,努力挤出一丝笑意,却是比哭还要难看。
“哦……”谢景庭了然地点点头,“既然你如此尽职尽责,本督不如将这些人都赐给你吧,就当犒劳你忠心为主。”
虽然谢景庭说得好似在和魏祁商量,但是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强硬,眼神还颇有一副你若敢说不让你血溅当场的感觉。
魏祁苦着脸,哀嚎道:“主子……属下近日没有惹您不开心啊,您为何要惩罚属下呢……属下若是真的收了这些人,以后怕是连媳妇都讨不上了。主子您大人有大量,行行好,放过属下吧……”
谢景庭起身踱步看着前厅院子里的两排人,这些人都迫于谢景庭眼神的压力,都将头压得低低的,不出声气。
“文王的心思真是妙极,被人卖了还喜滋滋地替人数银子。”
“主子是说文王着了别人的道儿了?”
谢景庭斜眼嫌弃地看了一眼魏祁:“这便是本督要惩罚你的原因,消息都还没有本督灵通。”
魏祁腹诽:您老多智而近妖,以为人人都跟您似的,只消用眼一看,什么花花肠子都无所遁形,京中任何一点儿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您。哪儿像我们这些凡人啊,跑断腿都如不了您的意。
但魏祁面上,狗腿的笑着凑到谢景庭身边:“还望主子不吝赐教,属下报仇也好找对人啊。”
谢景庭转身进了前厅,坐到圈椅上,端着茶盏,淡淡说道:“佛曰不可说,自己慢慢查去吧。”
魏祁苦着脸,准备转身着手此事时,谢景庭在他身后又补充道:“五个时辰以内,本督若是听不到该有的动静,这些人,本督便打包全都送到你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