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婷婷惊恐的看着肖云谏手里的东西,练练摇头,想要逃跑却挣脱不得,手脚都被紧紧的困在柱子上。
“不、不不、不、不要,不要……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何婷婷被吓的眼泪都出来了,朝着肖云谏死命求饶。
“我父亲,我父亲是兵部尚书,你们不怕我父亲找你们算账的吗,我父亲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何婷婷色厉内荏的威胁道。
这种话和这样的情景,肖云谏和魏祁不知见过多少遍了,心里早已麻木无感。
眼看着刑具就要落到自己身上时,何婷婷终于放声哇哇大哭。
何婷婷的长相说是平平无奇,可实际上还要逊色一些,不哭的时候勉强还能看过眼,可如今一哭,表情狰狞,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嘴还长的老大,实在是难以直视。
魏祁和肖云谏默契地皱皱眉,两人相视,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嫌弃的眼神。
何婷婷见威胁无用,便又哭哭啼啼地说道:“两位大哥,我父亲是兵部尚书,只要你们二人放过我,我定会告知我父亲给你们在朝中谋个好职位,不用再做侍卫了,呜呜呜……我说话算数的,求你们放过我……”
魏祁和肖云谏都选择听不见,当官有什么好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还不如跟着谢景庭来得痛快活得潇洒,像谢景庭这样对下属犹如亲兄弟的主子,全天下怕是都找不出第二个了。
谢景庭从地牢出来后,直接去了囚禁着刘孝松的院子。
这几日刘孝松倒是安稳了下来,外面想要营救刘孝松的那些人,自打祝卿安那次之后,好似都销声匿迹了。
这并没有让谢景庭对刘孝松放松警惕,这些日子都是障眼法,属于暴风雨前的宁静。
刘孝松还是如以往一样,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自己不是被囚禁而是在谢景庭府上暂住的样子,要吃要喝,赏花逗鸟,喝茶下棋,过得还很惬意。
刘孝松假寐着,故意不理站在自己身侧的谢景庭。
谢景庭也不气恼,耐心地站在原地等待刘孝松醒来。过了许久,刘孝松终于忍不住了,睁开双眼,眼神精明睿智,定定地望着谢景庭。
谢景庭淡淡开口:“先生找本督何事。”
“怎么?老夫现在见你还需要理由吗,谢都督好大的威风!”刘孝松冷哼一声,坐起身来。
“如今坐上高位了,便不再需要我这个半截子入土的老头儿了,想要一脚踢开是不是?你不要忘了是谁将你抚养长大推到如今位置上的,如今还给老夫摆起官架子来了。”刘孝松不屑的看着谢景庭。
“你可不要忘了,老夫当年虽没有一官半职,但也是被大家奉承的人。你在老夫面前如此称呼自己,一点用都没有!”
谢景庭原先在刘孝松面前从未自称过“本督”,反而一直恭敬有礼,谦逊温和。自从谢景庭给刘孝松摊牌后,刘孝松还是要一意孤行的复朝复国,谢景庭劝说无果还被骂忘恩负义,谢景庭才逐渐开始对刘孝松冷漠,想着以此能逼一逼固执的刘孝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