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雾在最初的时候是纹丝不动的,直到男人的手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她忽然间浑身上下开始颤抖起来。
男人察觉到她的异常,把手伸了出来,一脸不安地看着她,“你怎么了?”
她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把头埋进枕头里面,身体一抽一抽的。
男人的手撑在她脑袋两边,俯首在离她很近的地方,盯着她的脸看了很长一会儿,他似乎发现她哭了。
这样的一个发现令他无比挫败。
上午的时候她给他打电话漫不经心地说要买车,他岂会不知道她压根就不喜欢跑车,但是因为她开口了,他以为她已经在开始慢慢接受他了,现在喝醉了,内心真实的想法是不是就完全裸露了出来。
她的心里是不是其实还在怕着他?
她究竟在怕他什么?
怕他抢了祁氏集团?还是怕苏意禾开枪杀她的场景会再次上演?
对男人来说,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
都像是一种耻辱。
自己的女人潜意识里面对自己存在的只有惧意而不是爱意,这不是耻辱是什么。
男人一瞬间像是力气被耗尽一般,倒在床上,看着眼前的天花板,似乎空的很。
………………
祁雾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脑袋隐隐作痛着,她抚着眉心勉强地坐起来。
她屈膝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敲着脑袋试图回忆起脑袋里那些断断续续的片段。
昨天的记忆她有点断层,她依稀记得她和喻柏林在餐厅里面喝酒,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她有点想不起来了。
不过她自认自己不是那种一喝醉了就会随便就会往外倒苦水的傻白甜,希望她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在床上又坐了一会儿,正准备下床的时候,门就被推开了。
靳寒年从里面门外走了进来。
祁雾看见他,不咸不淡地开口,“昨天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男人看着已经醒来的坐在床上的女人,黑色的长发略略蓬松,没有梳理就显得更加的凌乱,不过也仍然是美的,细白的长腿曲起了一条,倒是显得有几分落拓洒脱。
他在她的床边坐下,将她的发丝绕在耳后,以便于露出她的小脸,语调寻常的开口,“除了我还能是谁?”
她看着他,“昨天我喝醉了有没有说什么?”
男人看着她的脸,沉默了一会儿,“你开口闭口就是种蘑菇。”
祁雾,“……”
种蘑菇?
她什么时候居然会有这么傻逼的行为,不过傻逼行为也好,只要她没有说出心里真实的想法就行。
她翻身下了床,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之后,发现靳寒年居然还坐在床上,她随口问道,“你怎么还不去上班?我昨天可是花了一笔巨款,你要是不好好赚钱,家里的资产可是早晚要被我败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