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背影，宋轻轻眼神发暗，捏住了裙摆。

她被发现了。

是大哥派人做的吗？

不。

如果是大哥，昨天就不会丝毫不提。

宋栀背后竟然还有别人。

宋轻轻第一次，感受到了危机。

*

江城郊区的废旧厂房内。

老孙是整个人被倒立吊在房梁上，一边一个男人把他头死死地摁在屎盆子里，鼻腔口腔都是臭味，他差点没窒息而死。

“够、够了吗？”

老孙惊恐地看着对面的人，害怕地问。

“嗯。”

对方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虽然只是一个音节，但也不难听出他的声音极其的好听。

他就这么随意的坐在不远处，修长的腿交叠着，泛着寒光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腿上点着，另一只手撑着脑袋，桃花眼泛着冷光。

他示意老孙身旁的男人停手，淡淡地看着老孙。

“谁让你做的？”他问。

老孙拼命地摇头。

眼前的人也好，宋轻轻也好。

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他当然不能说。

“也罢。”他站了起来，颀长的身形在灯光的照耀下，影子渐渐拉长，“把他随便找个地方，扔了。”

“是，二少。”

二少。

多么陌生的称呼。

要不这个身份对小栀子有用，他永远都不会回到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