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丞淮这才知道云澜在绣香囊,还有一个是专门要绣给他的,内心欢喜瞬时挂上眉梢。无论此时大哥哥再说什么斥责的话,在他听来就是无限的羡慕与嫉妒。
行船之事他答得敷衍潦草,再瞧他面上喜色不减,晟丞渊就知道,晟丞淮只听进了前半部分,不由气恼道:
“你要那些不过是个摆设,待云澜拿给你,你记得送来给我,我近日忙得夜不成寐,正需此物。”
闻听此言,晟丞淮瞪眼,凭什么香囊还没拿到手,就被旁人惦记了去。
“澜儿送我的,我自然不能再送与旁人。”
“若大哥哥想要,直接同澜儿讲,喊她绣给你便是。”
讲什么?讲他晟丞渊也要香囊?他哪里开得了口。
总之,要不要紧的都说了,晟丞渊甩了句‘只要你的’,转身往小园入口处走。
“不若大哥哥等浠儿长大,让她绣给你嘛。”
未曾有过如此欢喜,从来都是羡慕别人有妹妹,如今让大哥哥来羡慕他,晟丞淮只觉乾坤扭转,喜不自胜。
晟丞渊也欢喜,丞淮向来听话,说不准就能得着云澜的香囊。
可这欢喜还未来得及舒展,待他转到偏厅,见偏厅烛火通明,欢喜便烟消云散了。
“父亲何故又要宿在这里?”
“你又何故不回你自己府上。”
听丞渊讲他与丞淮刚刚确定了行船时间一事,晟铭追问:“无他?”
见丞渊点头,他思索片刻,又问:“你可知晓你母亲,为何时常喊蒋蓉到府上来?”
这还用说,府上谁人不晓,只怕是都已经暗暗地拿蒋蓉当续弦的世子妃看待了。
晟丞渊不语,只静静听晟铭叙话。
“不日前,我遇到瑞亲王,他提起长宁郡主辞世,依旧难掩心中悲痛。”
“终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痛之诛心,我瞧着他抹眼泪,心里也跟着难受。”
“可他竟还是让我劝劝你,两年有余了,你倒是不必为郡主守个什么,也该为自己往后做个打算。”
见丞渊依旧不语,只低头默默听着,晟铭又道:“我瞧着蒋蓉那孩子不错。”
“容貌虽算不得多出众,但胜在她识礼听话。又是知根知底,亲上加亲的关系,你母亲意思是,尽早迎她过门,也好让她早日熟悉府上事务,帮衬你母亲打理,她也好歇歇。”
瞧着丞渊蹙了眉,晟铭道:“虽你在姻缘一事上,没有过多的想法,可我觉得还是该先同你讲明的好,毕竟先前那一桩......”
“续弦之事,儿子想自己定夺。”
晟丞渊打断晟铭的话,“还望父亲同母亲讲,孩儿只当蒋蓉是表妹,同蒋菱一样。”
娶谁都一样的儿子,如今竟有了自己的主意,倒是让晟铭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