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宋宴诚这说话办事,可比他老爹上道多了。
“我姓许。”
菘蓝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万一这人认出她,保不齐这桩生意就黄了,她才不想在这个时候断送自己的钱途。
深夜,菘蓝独自坐在书房,窗外月明星稀。
随着时间的流逝,桌子上的塔罐黑气月来越浓。
终于,十二点钟,黑气凝结幻化成人形出现在书房中。
望着沙发上躺着的人影,黑影瞬间就到了沙发跟前。
下一秒,菘蓝猛然睁开双眼,朝对方甩出一张符箓。
符箓发出亮光,对方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菘蓝起身,这才看清他的样子。
他衣衫褴褛,服饰看起来有些历史感,披头散发,半张脸被毁,面目可怖。
“卑鄙!”
他恶狠狠地盯着菘蓝,浑身怒气暴涨,像是恨不得将面前的人撕成碎片。
菘蓝毫不在意,仔细打量着这个奇怪的东西,他不是鬼,也不是残魂,更像是执念所生成的产物。
“我倒想光明正大的抓住你,可你迟迟不肯现身,我有什么办法。”
“哼!女人都是巧舌如簧的坏人!”
面前的人影重新化成一团黑气,就要往塔罐里钻,菘蓝当即就朝塔罐甩出一张符箓,阻止了这团黑气。
黑气横冲直撞却无法进入塔罐,气急之下便朝菘蓝发动攻击。
菘蓝抽出一把桃木剑朝黑气劈去,无论将其劈成几分,最终黑气都会聚集在一起。
黑气见菘蓝难缠,又回不去塔罐,就朝门口飘去,没想到,刚碰到门,就被一道无形的红色大网弹了回来。
“贱人!你怪我好事!该死!”
黑影再次朝菘蓝攻去,菘蓝再次甩出符箓,符箓没入黑气体内,燃烧起来。
黑气再次化为人形,倒在地上痛苦不已。
“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能自由了!
他本是一名陶瓷匠,名陶望,家里世代从事陶瓷制作,却因得罪当地豪绅,惨遭灭门。
陶望只记得自己的血染红了他亲手所制的塔罐,等他再次有了意识,就已经和古墓为伴,他才知道自己早就死了。
后来他不知怎么,变成一团黑气。
在墓中,他拼命汲取黑气化成人形,为的就是有一天能重建天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也不知过了多久,塔罐重见天日,辗转几人手中。
他虽然能轻松进入他们的梦境,但却不能进入这些人的身体,直到碰见宋执年。
宋执年身体老态,并不是陶望的最佳选择,好在宋家有钱,只要能先得到自由,再找一副合适的身体也不算难事。
只可惜,他的计划,全让眼前的少女给破坏了!
“怎么,你想害人还有理了?”
菘蓝冷冷地注视着地上的陶望,不禁有些头疼,这要是个魂魄什么的她早就收拾了,可偏偏是执念的产物。
这东西只除了化解并无他法。
“害人?害人又如何!我被人害死,难道我不无辜吗?我只是想要自由,有错吗?!”
菘蓝眉头微蹙。
“就算你想要自由也不该用别人的命来填!”
她咬破指尖凌空画出血符朝陶望拍去,念咒完毕,菘蓝眼前便出现了另一副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