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有病啊!”
“什么时候钻进来的?”
张恨水吓得一哆嗦。
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这姑娘也太烦人了,自已躲在哪儿,她就跟在哪儿。
跟狗皮膏药似的黏着自已。
韩美玉也白了一眼张恨水。
“你才有病呢!”
“大白天的钻到草丛里,盯着女生宿舍看!”
“你该不会真是个变态吧?”
比起自已,张恨水的行为才更加怪异,更加可疑。
自已没有说他,反倒他却说起了自已。
张恨水也不想过多解释,他只想支开这虎娘们儿。
“你下午不上课了?”
“老师问起来咋办?”
谁知,韩美玉却美滋滋地笑了笑。
“放心,我帮你打过掩护了,我说我来大姨妈了,让你送我回家。”
“现在全校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凯子了。”
“高兴不?”
张恨水心中无语。
这女人脑袋里除了男人就是男人。
“你年纪这么小,不好好学习,整天就知道钓凯子,以后到社会上怎么生存?”
“你不考大学了,不找工作了?”
张恨水的说教,让韩美玉反感。
“你怎么跟个大人似的,说起话来“爹味儿”这么重呢?”
“我要是学习好,我会来职校?”
什么是爹味儿重?
张恨水不懂这些新鲜词语。
他虽然长得年轻,但内心早已跟年轻人有了代沟。
所以无法理解韩美玉。
当然,韩美玉也无法理解张恨水。
这个年纪轻轻,就浑身爹味儿的少年。
“喂,你能告诉我,你究竟在干什么吗?”
二人大约趴了有两个小时。
韩美玉实在是闲得无聊。
忍不住朝张恨水发问。
张恨水也觉得自已有些敏感了。
说不定周芹跟张娇,没有凭空消失呢。
是他看错了。
就在他内心要动摇的时候。
他无比清楚地看见,空荡荡的保安亭内,居然出现了人影。
张恨水连忙做出了一个“嘘”的手势。
韩美玉也顿感吃惊。
保安亭内,周芹披头散发地从里边儿走了出来。
她的脸蛋绯红,身上的衣服被汗浸透,一边走,一边抹着眼泪,看上去无比伤心。
“她从哪儿冒出来的?”
韩美玉不解。
但下一刻,保安亭内,又走出来一个女人。
张娇穿着一身紧身旗袍,浑身的酒味儿,边跑边朝周芹劝道。
“你哭什么?”
“人家喜欢你,才给你敬酒的嘛......”
草丛内,看着这一切的张恨水跟韩美玉都呆住了。
“她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韩美玉满脸吃惊。
等张娇和周芹走远了,张恨水这才从草丛现身。
他的目标,就是那个神秘的保安亭。
里边儿似乎有个暗门?
周芹和张娇在里边儿干什么呢?
只见保安亭的木门,被锁住了。
透过窗户往里边儿看去,除了一张桌子,就没有别的东西。
可周芹和张娇的的确确是从里边儿跑出来的。
自已不可能看错啊。
哐当——
张恨水一脚将保安亭的木门踹开,独自走了进去。
身后,韩美玉也开始害怕起来,紧紧跟在张恨水的身后。
“把桌子搬开!”
张恨水抓住桌子的一角,朝韩美玉说道。
韩美玉点了点头。
二人合力抬起了木桌子。
果不其然,一个隐蔽的拉环出现在了眼前。
“还有个地下室?”
“怪不得女寝室底下,每天都会传出怪声,我们还以为闹鬼呢。”
韩美玉恍然大悟。
就在张恨水要伸手去扯拉环的时候。
窗外传来一股吼声。
“又是你们!”
教官张园园,手里拿着警棍堵在了门口。
韩美玉被吓得双脚发软,靠着窗户不敢讲话。
张恨水却冷静地直立起身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