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娇宠着她的。

如翘什么都好，就是爱哭，有点柔柔弱弱的。

他疼爱她，又觉得柳家的孩子不应该是这样的。

现在，总算是来了一个亲妹妹。

可是，真的是她伤害了芳姐吗？

芳姐在柳府已经十多年了。

柳莫山神色沉静，心中翻涌的情绪一点也没有泄露出来。

他径自来到了柳珍珍的院子中。

“大少爷，大少爷来了。”丫鬟行礼通报。

叶珍珍从内室走出，看到了自家大哥。

她脸上绽放出笑容，她知道大哥是柳家的继承人，以后父亲的家业大部分是大哥来继承的。

且大哥现在已经掌管了柳家的很多事务。

叶珍珍天然对他有种畏惧感。

尤其是父亲不在的时候。

她对着柳莫山行了一个礼：“大哥。”

柳莫山盯着她看了一会，没有说话。

他本以为近距离接触自己的妹妹，会体会到亲情自然的流淌。

可是没有。

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完全没有一点感情。

想起芳姐的事情。

他直接开口问：“珍珍，大哥刚回来，有些事情不了解，想来问问你。“

叶珍珍说：“大哥您说。”

柳莫山盯着她：“妹妹，你可知道芳姐？”

芳姐？

叶珍珍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丫鬟。

当初让她找人打了50板子，好像是死了，抬出去了。

大哥问这个做什么？

柳莫山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妹妹脸上的表情。

她知道芳姐。

难道真是她？

叶珍珍笑道：“大哥，问她作甚？”

柳莫山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她身上的伤是不是你做的？”

“伤？”叶珍珍惊叫一声：‘她还没死？“

这话一出，她就知道说得不妥当，当时就捂住了嘴巴。

柳莫山的脸色立刻沉下来：“果真是你？芳姐在柳家待了十几年，一直没有什么差错，怎么你一来，就把她弄成重伤？”

叶珍珍脸色有些难看，她张张嘴，却有些茫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以为大哥来是为了增进一下他们兄妹的感情。

却不想上来就质问自己。

最近被柳云龙宠坏了，她当时就感觉一肚子委屈，来到柳家，她还没受过这种委屈。

当初柳如笙来质疑自己，父亲当时就将他赶走了。

但是现在，父亲不在这里……

她一时间感到一种难言的心慌……

柳莫山的目光如同实质一般压在她身上，她额头上开始冒汗。

她慌乱地四处看了看，再开口有些语无伦次：“父亲呢？父亲知道，去问问父亲。”

这一刻，柳云龙就是她的护身符，她脑海中只一个劲地祈祷，父亲快来。

“我问的是你”柳莫山沉稳出声，声音带着一种天然的压迫。

叶珍珍忽然恼羞成怒，她涨红着一张脸，对着面前的人大声道：“问我，你有什么资格问我？一见到我就来质问我！还是为了一个下人！我是你的亲妹妹，难道我连一个下人也不如！”

柳莫山的脸色慢慢沉下来。

他的心中涌出无限的失望。

这是他的妹妹。

这就是她的妹妹。

一个漠视别人生命的人。

柳莫山嘴紧紧抿起。

身上巨大的失望让他显得有些可怕。

芳姐，小翠，还有那个大夫的脸庞闪现在他的脑海中。

忽然，他像是抓住了什么。

那个大夫曾说过，他这个妹妹可能不是真的。

她暗示过。

是假冒的。

他眼中闪过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