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星反正无聊也是无聊,有人聊天,她也不拒绝。
而且她刚刚想起了一件事,也需要问白兰村的村民。
这件事赵州在录音笔里提过,事情太多了,她老是想不起来。
这件事,同样也很重要。
可能需要问很多白兰村的村民,才会知道答案。
但也有可能问遍白兰村所有人,也不知道答案。
“是啊,我不是白兰村的。”
大叔又道:“你也不是二球家亲戚吧。”
想必刚刚从钟球球家里出来,大叔看到了。
这大叔叫钟球球二球,也是现在才敢叫吧,以前要是敢叫,不被钟球球扔池塘里才怪。
陈晚星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球哥家亲戚?”
大叔嘿嘿笑道:“听你口音,就不是我们本地人,这二球家的亲戚,全都是本地人,你外地口音,自然是外地人,那么外地人,肯定就不是二球家亲戚了。”
陈晚星冲大叔伸了个大拇指,“大叔厉害!”
大叔又嘿嘿笑了两声,露出他那发黑的牙齿,“你一个外地人,来我们村干啥来了。”
这话,问得有些冒犯,严格来说,不像是好奇地问的问题,更像是审问。
不过陈晚星不在乎。
她俏皮道:“大叔你不是会猜吗?你猜啊。”
大叔一本正经地分析道:“你不是二球的亲戚,你是外地人,却来找二球,二球是卖鱼篓的,你又很喜欢钓鱼,你是来买鱼篓的,对吗?而且不是买一两个,是买很多很多,需要跟二球长期合作,你今天是来考察的!”
陈晚星撇了撇嘴,这分析的倒像是那么一回事。
不过大错特错。
陈晚星也懒得跟他解释。
她岔开话题,“大叔啊,你叫球哥二球,这花名可不是什么好名字,球哥的名声,在村里可是声名远扬,你不会是只敢背后叫他二球吧,你敢当面叫他二球?”
陈晚星话刚说完,水面上有动静了,鱼漂猛地一沉。
大叔拿起钓竿猛地一拉,瞬间将一条半斤左右的鱼给拉了上来。
那是一条鲫鱼。
鲫鱼这种鱼成年了也没多大,半斤已经算大了。
大叔将鲫鱼摘下扔进鱼篓里,重新下钩。
“不敢?我有什么不敢的?我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十年前,二十年前,我也是这么叫他的,不是我吹,整个白兰村,也只有我敢这么叫他。”
“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救过他的命,小时候他去游泳,在水里抽筋,差点就淹死了,是我救了他,那天要不是有我,他早死了。”
陈晚星“啧”了一声,有这层关系,这大叔确实可以对钟球球起任何外号。
他只是脾气暴而已,他不是没人性。
陈晚星这么问,其实也是有原因的。
她想试探这个大叔,是跟苗小树关系好一些,还是跟钟球球关系好一些。
然后以此决定,要不要问大叔那个重要的问题。
“那你跟球哥关系挺好哦。”
说话间,又上了一条大鲫鱼。
大叔边拉鱼,边笑道:“这还用问吗?你看我这上鱼速度就知道了。”
陈晚星笑了,“这跟你上鱼速度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