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态度明明变好，白初禾却忍不住钻心一样的火迸出来，蒋南州心念一动，她被摆上货架，他不想，她就得撤下来告罄。

她的意见不是参考范围。

白初禾下床来，手握到门边，“我要相亲，我想结婚的。”

蒋南州起身，影子叠在少女的身上，能将她轻松笼罩住。

“不和周庚言谈了？”

“不谈了。”

她说着，一下子笑起来，眼弯着，唇笑着，皮笑肉不笑的，蒋南州一眼就能看穿。

他的心轻快起来，语气也带了笑意，“看来有人做错了事情。”

白初禾最恨她和蒋南州的这种熟悉，亲昵到彼此什么表情情绪都能看出来，但又点到为止，再深入一步就要万劫不复。

她点头，“我出轨，喜新厌旧。”

小孩讲话是不能当真的，年轻人讲起来气话，就跟买东西，常有。

但蒋南州的目色又深了下去，后牙槽收紧，有点刻薄，“难怪。”

他出门去了。

白初禾耳朵疼，最后没办法，打内线给下人，要拿止痛药。

自从她抢救，蒋南州就不许她吃止痛药，但太平山别墅的下人不知情，拿了药上来给人服下。

喘过痛意，才能够睡一个似是而非的整觉。

太平山绿化好，早上窗户没关紧，有鸟叫，白初禾下楼，男人已收拾好了，在吃早饭。

他穿呢绒西装打领带，发一丝不苟理好，下颌处只有微不可查的茬，很儒雅俊美的样子。

白初禾坐在边上，吃小米粥配醉蟹黄。

齐秘书踩着铃进来，自带转轴工作的萎靡感，目下青黑色。

少女抬头看他一眼，“齐秘还没吃饭吧？”

她让管家去盛粥，齐秘书忙说不用，从一叠的文件里面抽出单子，落在白初禾边上。

相亲名单。

带了照片和家世。

蒋南州面无表情发话，“好好看看，自己选吧。”

还有丑闻，一连串，像充满细节的路边小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