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禾落座不一会。
有两个年轻人半拖半拽着一个“人”过来,最后将人丢在草地上。
一路都是他淌过的水痕。
少女盯着人看了好一会,才看出来那是白和丰,吓了一跳。转头脸色苍白的问周庚言:“他....怎么了?”
周庚言面上假惺惺,装作同情,“你电话打来的时候,他被赌场的人丢去喂鱼,所以...”
喂的鱼不用说,只有亚马逊食人鱼才有这效果。
白初禾想吐,面对着周围的一重重冷冷目光又忍住了,只盯着自己眼面前的一小块空地。
“....你应该给他找个医生。”
一个响指,马上拖白和丰的人又将人架起来,“我们现在就送他去见医生。”
白和丰似乎被来回折腾,又痛得睁开眼睛,他模模糊糊瞧见熟悉的人影,下意识想要扑过去求情:“.....堂妹....”
白初禾呆坐在椅子上,看其中一个架住白和丰的人劈晕了他。
她好一会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呼吸,慢慢的抬眼看向周庚言:“....他到底欠了多少钱,才会....”
周庚言一双眼毫不掩饰的打量白初禾,做了判断,“你竟然带了钱要来还啊?”
少女沉默。
周庚言像是听了个笑话,又哄她道:“我见过好多赌徒的家里人,拿钱救人的,最后总是钱财两空。”
“你还是收着你那些钱吧。”
白初禾也知道周庚言不缺钱。
她更清楚周庚言想要什么。
“我先走了。”周庚言将没抽的雪茄放在桌上,又抬眼似笑非笑的看向白初禾,“你仔细想想吧。”
白初禾看着人起身,下意识跟着站起来。她跟在周庚言的身后一直走,直到进了大堂,双肩一颤,几乎想要拔腿而跑。
周庚言像是背后长了眼睛,转过头来问她,“白小姐都看到人了,怎么还没下决断?”
白初禾吐出一口气来,“...白和丰....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不要赌了吗?”
她根本不是为了捞白和丰来的,只是怕白和丰以后再赌,还要牵连她和蒋南州。
她每每要同蒋南州划清界限,总是觉得低人一头。
无非是因为蒋南州也为白家摆平过烂摊子,给了不少钱。
蒋南州虽说过,让白家结算这么多年的抚养费给他,可是白初禾事后回想起来便清楚,如果不是因为蒋南州给过钱....
白和丰不会主动上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