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两个人都忙得不得了。
……
二月。
寒潮走了,春日柔水秀山,满城繁花似锦。
临近春闱(会试)这一阵子,进京赶考的书生多,到处的客栈都满了房。
三年一次的春闱,依旧是备受关注。
在春闱正式开考之前的半月之前,所有考生都要去一趟京城贡院,相当于是过次审核和签到,确定个在贡院的考试位置。
这段日子,桃源书院里几位符合春闱参考条件的学子,也陆陆续续到了京都。
林初渔作为桃源书院挂了名的院长之一,自然也该对这些人也是多加照拂。
这些人在京都暂居的院落,都是林初渔帮忙找的。
她还专门腾出了个时间,亲自带着众人去京都的贡院一趟。
快到贡院之时,路上多了许多偷偷观察林初渔他们的人。
视线大多都落在林初渔和张平安的身上。
街边上茶摊的角落里,有两名看热闹的男人正在小声议论。
“我刚才听茶摊老板说,前面那位刚经过咱们这里的妇人好像就是福恭人。她近半年来在京都可出了不少风头呢,我这还是头一次见着真人。”
闻言,张三旁边的大饼脸,微显富态的中年男人眼含微笑,得意说道:“张三,你这哪得来的消息?这都是多久前的了。你难道不知道吗?这位的夫君前段时间回京被皇上封为了三品昭毅将军。如果你真要称呼那位,也该称呼为福淑人。”
张三惊愕住,随即又在感慨:“啧啧,这爬上去的速度,当真恐怖。恐怕不知多少好儿郎在她面前,都得羞得无地自容。”
“这有啥的,她就算再厉害,再受皇上看重,那也只是个妇道人家,没办法参与朝政之事。”
“但她旁边的那个小孩就不一样了。那才是真的是块可成美玉的好料子。不过十三的年岁,便已是解元。日后的出息不可估量。”
“这般厉害?我记得自本朝开朝起,直到现在已有百年,之前都还没出过一个十三岁的解元呢。那他可是福恭人的孩子?”
“这倒并不是。福熟人亲生的孩子是在她右边,穿青衣的那个。也是少年英才,但比之小神童还差了一些火候。”
“哦哦,只要小神童不是福淑人的孩子,那也倒还好。不然这孩子的以后人生定一帆风顺,得叫我等十年寒窗功亏一篑,被苦日子磨砺的普通老百姓羡慕得牙痒痒。”
中年男子勾唇,“不过说起这小神童的爹,我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当年……”
中年男子是个消息灵通的,他开始讲述,张三就聚精会神地听。
另外一边。
林初渔带着的学子们已经在贡院那边报好了名。
因为正好在这边遇到易夫人的夫君易缺,林初也是和他客气地和他搭了几句话。
两人说话之间,易缺为了表示尊敬,还将林初渔他们送到了贡院门口。
连跟着林初渔的那些学子,都觉脸上有光。
宋鸿宇更是骄傲。
同时,更让他舒心的还是跟着他娘在一起,他真的全程都听不到那些闲言碎语。
免得他担心在春闱开考之前,有人乱了张平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