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子说着,而定国公的额角都冒出了冷汗。
他心想,大概是府里的下人不知天高地厚,连他刚才抱怨的也给传了过去。
这本来是说林初渔的,要光是林初渔听到一些,也就罢了,没什么好心虚的。
可偏偏这位竟在林初渔的身边,还将那话听了去!
定国公下意识地就想要去跪下了。
然后想起凌霄子在纸条上交代的那些,硬是忍了下来。
定国公擦掉额头,一会儿功夫就凝聚出来豆大点的汗珠,狠狠瞪着那传话的下人。
“定是些下人不懂事,乱说话。神医莫怪,我定整理家风,好好整治这些玩意儿。”
凌霄子冷哼。
林初渔也是尴尬微笑。
这两位在她面前,装的还不如不装呢。
什么神医,能让定国公对他卑躬屈膝的?
这要是让旁人看到了,铁定得跌破大牙。
凌霄子似乎也是察觉到,他太过于嚣张了。
突然收敛了一些,抬出一股神医的高傲架势。
“病人呢?可莫要耽误看诊的时间。”
闻言,定国公当即亲自带路,将林初渔和凌霄子两人先带到了国公夫人的院子里。
不出意外,定国公把脉之后也说了问题不大。
国公夫人最多两日之后便会醒,只是难免会因为受寒难受一段日子,需要注意保暖驱寒。
而去程鸢儿住的小院时。
林初渔她们才刚踏进去,程韶就出现。
他双眸赤红,看着林初渔就像是看着仇人似的。
“来人,把她抓起来。”程韶一开口,指挥着十多位身材壮硕的家丁就朝着林初渔靠近,有人的手里还拿着绳子。
定国公脸都黑了。
“混账!你在干什么?!”
一个凶狠的眼神瞪过去,家里的家丁们也停止了动作。
“都滚下去!”定国公呵斥。
他毕竟才是家里的大家族。
家丁们也听了他的话,退了下去。
程韶不知道为何这个时候,他爹还会护着林初渔,便急忙忙地解释。
“爹,鸢儿已经醒了。”
说着,他指着林初渔,“爹,就是她将鸢儿和娘推进水里的!”
话音刚落,林初渔似觉嘲讽似的笑了。
凌霄子的眸子越来越冷。
定国公看了一眼林初渔那边,又看了一眼程韶。
一边是他招惹不起的,而另一边是他血浓于水的亲人。
如果真的如程韶说的那样,但凌霄子又要保林初渔的话,那他又该怎么办?
“你在胡说什么!”定国公呵斥。
林初渔笑着询问,“是啊,世子莫非是有什么我害人的证据?”
林初渔虽然笑着,但是目光比任何时候都还要寒冷。
这就相当于小学生扶摔倒的老奶奶起来,反而被讹诈医药费一样。
而程韶现在性质,比那无耻的老奶奶还要恶劣。
老奶奶讹人,顶多是讹些钱,但程韶可是要讹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