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长勤的眸子里闪烁着泪光。
宋粟粟鼻子酸酸的,吸了一口气。“舅父,你别这么说。你们对淑儿的好,淑儿都念着呢。”
“我有婆家照拂,这次来京其实很是顺利。”
紧接着,宋粟粟又问了母族其他人的境况。
当宋粟粟问到的姥爷时,沈长勤几人的眼中闪过一抹悲痛之色。
宋粟粟当即也生出了不安感。
“当年,老爷子在得知你和你娘遇难之后便怀疑是方靖州从中作梗,去找过方靖州算账,当时就被方靖州那小人气得不清,回去之后就郁结成疾,被病痛缠身。”
“后面眼看着你娘去世还不到一年,方靖州又娶了秦氏,老爷子便带着族中长辈去向方靖州讨要个说话。不想那次公道没讨着,老爷子还伤了身体。回去不到二月就走了。”
“老爷子离开的时候,最挂念的还是你和你娘。”
听着沈长勤说完,宋粟粟眼珠子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个不停地往下落。
她娘没了,小时候最疼爱她的姥爷也没了。
方靖州欠她的债,因此又添上了一笔。
“也是至你娘落难之后,方靖州就和沈家撕破了脸,之后联合其他人抢了咱们家的生意。”
“这几年下来,咱们家的产业早已被亏空完了。”
闻言,宋粟粟知道了舅父一家子为何现在看着如此狼狈的原因。
她开口,“舅父,那你们现在?”
沈长勤并没有因为破产,而表现出愤慨。
他和萧氏对视了一眼,像是释然了般的回答:“其实咱沈家的生意都是你姥爷在管。咱们几个小的都没这个做生意的天赋,如今能有这个下场也是想得到的。就算是没有方靖州,我们沈家只是顶多再撑几年罢了。”
“好在你舅母有一手好手艺。我们在江南那边开了一家豆腐店,咱们一家子都在帮衬着。卖不完的豆腐还能做豆腐乳。虽然是小本生意,但没什么亏空,尚还能养家糊口。”
“对了,今年咱俩还赚了一些,你表哥就在江南开了一家布料铺子。”
听到了沈长勤说起了他们现在的小日子,宋粟粟心头总算缓和了一些。
沈长勤像是突然找到了什么似的,开口说道:“说起来,我记得老爷子以前就夸过淑儿你有做生意的天赋。若是你在咱们沈家,说不定老爷子留下来的那些产业,还能有救起来的机会。”
萧氏捕捉到了宋粟粟眼中的失落,随即等了沈长勤一眼,语气里也充满着责怪,“瞧你说的,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还提这干什么。”
沈长勤后知后觉,摸了摸脑袋笑道,“是啊,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不该提的。”
接着,宋粟粟又和沈长勤他们聊了许久。
一直到到了吃饭的时辰,宋粟粟留了他们一起吃饭。
沈长勤三人一直都是在江南那边生活,一听说宋丽丽现在回来了,还去告了方靖州,就连忙收拾包袱,从江南那边赶到了这里。
现在当到了京都,朝着人打听,直奔宋粟粟这边而来,还没有歇脚的地方。
吃饭的时候,宋大饼去把家里的好酒好菜都找了出来。
他喜欢宋粟粟,也爱屋及乌,喜欢这些善待宋粟粟的亲戚。
宋大饼当下做主,让宋粟粟的亲戚他们跟着他们一起住在这小院里。
反正现在院子里还有空房间,正好可以让他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