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方靖州还有官位傍身,府尹还需要再检查一番证据,再将案子提往当今圣上那里,看上头的意见。
府尹还是用客气的,让人将方靖州请进了牢狱之中。
这第一堂审讯暂时结束,当宋粟粟再站起来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见着官兵将方靖州带下去,心头又克制不住地激动。
“大饼,你先把粟粟带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了。”林初渔吩咐道。
宋大饼点头,便将宋粟粟搀扶着离开。
他们初来京都,这案子也不可能几天就能结束,所以林初渔便在京都的东边租了一家普普通通的小院住。
方靖州被暂时关押进了狱中。
不多时,他就见着了秦兮梅过来探监。
秦兮梅红了眼眶,似乎是哭过了。
作为方靖州的正房夫人,刚才在审案的时候,她也一直在屏风遮挡下听着。
方靖州的心腹反水,他现在无人可用,只得眼巴巴地望着秦兮梅,“夫人,救我,我真是冤枉的。”
“够了。”秦兮梅拿手绢擦拭了一下眼眸,“总还是夫妻一场。就算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你本就是此等负心薄情之辈。”
“我只恨当初我被猪油蒙了心,曾被你迷了心窍,不然我本就该怀疑的,你丧妻丧得实在太过于巧合。”
“……”方靖州沉默。
秦兮梅冷冷一笑,“你无话可说了是吧?”
“方靖州,若你现在还有良心,就和我合离吧。”秦兮梅盯着方靖州道。
方靖州现在就是一整个大祸害,谁都不想和他沾上关系。
若不是因为没有女子休夫一说,恐怕现在就是秦兮梅休夫了。
“合离?就算是让我休妻也不可能。”方靖州丢掉了伪装嗤笑,“夫妻本是同林鸟,你这么快就想舍我独飞了去?想的倒美!”
“若不救我,你爹也难逃关系!”
“你自己想想,要不是你当初对我明送秋波!我会起这样的歪心思吗?!”
方靖州只是失势了,又不是傻。
现在他无人可用。
要是和秦兮梅脱了关系。秦兮梅更是不可能会帮他。
听着方靖州总算是亲口承认了他的所作所为,秦兮梅摇头,对着无情的方靖州只剩了恨。
方靖州谋害妻女可是重罪。
按律当斩,若是方靖州同意合离。
她还能顾念着以往的感情,帮他去再查查。
但现在,他既亲口承认,她是一点袒护方靖州的心都没了。
“当初我是不知道你已有妻女。所知如此,我断不可能对你心生好感。”
“罢了罢了,总归是我当初识人不清,也害了方淑她娘。”
“我自回娘家请罪。”
“至此之后,你和我再无瓜葛。”
秦兮梅落了后悔的泪,说完便转身就走了。
方靖州见着她离开的背影,恨得举拳锤墙。
一朝东窗事发,现在又能有谁能来捞捞他呢?
要早知如此。
他还抱着什么认亲的想法!
还不如提前动手,将那个白眼狼杀了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