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靖州还特意去差人去打听过。
得知是陛下有意将江正则回京,但江正则没同意。
虽说江正则是个不得圣心的犟种,但方靖州还是没有因此敢轻视他。
等江正则再回镇上的时候,他也是以礼相待。
好几次都备好了厚礼,去他府上拜会,可惜都被他用各种理由给拒绝了。
因着江正则不给机会,方靖州和他说上的话也是一只手指都得数得清。
方靖州也确定,他应当是没因为言语不得当,得罪了江正则才对。
如今仔细再想来,这半年以来,他惹了的,稍微有点身份的就只有林氏。
想到这里,方靖州忍不住猜测。
江正则同样是这镇上的县令,林氏和江正则多多少少肯定是会有接触的,莫非林氏是江正则的姘头?
这样江家因为这一层关系,而针对他才有个稍微合离的解释。
和方靖州自己的官途相比,林氏害了他孩子没了的仇恨,也变得不甚重要。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方靖州在刚天亮,就吩咐下人去备个厚礼,亲自去上门求得林氏的冰释前嫌。
同日的林初渔家。
天边微亮,春香就去敲响了林初渔家的房门。
“夫人,方大人来拜访。”
闻言,正在被子里坐着美梦的林初渔被吵醒,眉头一皱。
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之后,她带着不悦的嗓音说,“让他等着。”
说完,林初渔就翻身换了一个方向,继续捂着头睡觉了。
她原本就讨厌方靖州。
现在又加上一层打扰她睡觉的仇!
林初渔更是不想去待见他。
听到了屋子里没了起床的动静之后,春香也猜到了林初渔的意思。
她到了贵客的外厅里对着方靖州说道,“方大人等待,夫人正在梳洗。”
刚喝了一杯茶的方靖州带着讨好的笑,“无事,是我来得太早了,叨扰了宋夫人。”
说完,方靖州就继续在位置上坐着等着。
在后面是林初渔一家子吃饭的地方。
平时林初渔也会睡懒觉,比家里其他人要晚起一些。
所以在做好了早饭之后,往往都是家里要上书院的人先吃。
林初渔的那一份留在灶房里蒸着,等着她睡醒了吃。
宋粟粟端着刚蒸好的大白馒头放在圆桌子上。
她犹豫对询问宋大饼,“那位方大人这么早来咱家,定是没用早膳,咱们真的不送一份过去?”
此时宋大饼正在埋头喝粥,闻言摆了摆手,“娘说咱们家的为客之道是为咱们的客人准备的。”
“想他那种不请自来的,根本不配当咱们的客人。”
“而且封咱们家店的就是那人。咱家要真是大怨种,才会人给他家吃咱家的大米呢!”
家里除了林初渔之外,一向最为明智的宋翠烟也跟着点头,“大哥说的没错,嫂子你就先坐着吃饭吧。”
听到家里人都这么说,宋粟粟也是听了他们的话,坐下来安心地吃早饭。
吃完饭,宋粟粟还帮着着收拾碗筷。
几个丫鬟见状说道,“大少奶奶,让我们来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