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把东西拿来。
林初渔的按压伤口的手一松,没了压力,那伤口又开始快速渗血。
林初渔用水清洗完一遍她的伤口,
用布条在她伤口上加压绕圈。
在她上臂的上三分之一处扎一个止血带。
林初渔额头处冒出了虚汗。
但她满手都是血,都不敢去擦汗。
又过了一会儿,见宋翠烟的伤处的血有凝固的趋势,她又用火烤了一下针作消毒,在她伤口上缝针。
做完这些,她才松了口气,出去洗手。
宋大饼和宋粟粟静静看着林初渔的一番操作,目光里满是担忧,大气都不敢喘的。
林初渔冲洗掉皮肤上沾染的血,回到了屋子里。
宋小龙还在哭,大概是见着这么多血,觉得宋翠烟活不了了。
林初渔直接一个板栗敲在了他的脑袋上。
“哭什么哭!搁这里哭丧呢!”
“你二姐的血止住了,暂时死不了!”
宋小龙吃痛地捂着脑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糊满了氤氲的泪水,“真的吗?”
他有点怀疑,二姐流了那么多血,随便缠几圈布,还像补衣裳一样给她肉上补了几针就能好吗?
前些日子他听村头的二壮说,他一个姐姐就是在手腕上割了这么一道口子死的。
他虽然年纪小,却也知道了死的概念。
“嗯。”林初渔点头。
前提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宋小宝瞧着宋翠烟真的不再流血了,这才止住了眼泪。
“可是翠烟都这样了,明天咋嫁人啊?”宋大饼皱着眉头。
全家人都知道,明天就是宋翠烟出嫁的日子。
“娘,要不我去找赵媒婆,把这门亲事的时间再挪一挪?”宋大饼提议。
“嗯,是该谈一下这门亲事。”林初渔回道。
宋小龙哭唧唧地扯着林初渔衣角,好不容易才大着胆子替宋翠烟求情,“娘,能不能不要让二姐嫁人啊,她万一醒了又自杀可咋办。”
闻言,宋大饼怕宋小龙惹娘不高兴,赶紧揪开他,“你胡说什么呢。娘都收了人家的聘礼了,哪还有悔婚的道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娘要我娶谁,我就娶谁。娘要老二嫁人,她就得嫁。”
林初渔瞪了宋大饼一眼,开口,“我就是想退婚。”
“我想通了,既然翠烟愿意死,都不愿意嫁人,那我也就不勉强她了。她毕竟是我亲生女儿,我哪舍得逼死她。”
闻言。
屋子里的三人都震惊了。
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娘心软!
娘同意推掉宋翠烟的婚事,他们也是高兴的。
只是……
宋大饼犹犹豫豫道,“娘……那聘礼钱还在吗?”
就算别人同意退婚,那也得退完聘礼钱,这是规定。
如果一方无理由退婚,还得多向对方赔一份大礼。
他记得上个月,娘拿了聘礼钱后购置了一大堆胭脂水粉和吃食,也不知道她花了多少。
“……“林初渔先是沉默,“这事不用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