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姎姎摇头,“我没事儿,就是伤口有些疼。”
“既然这样,那姑娘就别说话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说话间两人已经绝尘而去,看着马匹跑远阿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算了,他这哥哥天生优柔寡断,那姑娘能遇到他也少受几分罪吧!
………
一路颠簸,魏雨缪的脸色并不好看,苏珩找了小镇上最大的客栈住宿,房间是最好的天字一号房,是里外套间那种,以苏珩的身份也只有这样的房间才配得上他,更何况他身边还带着一个魏雨缪。
魏雨缪的身体很差,苏珩不放心她一个人,索性就带着她一起住了,两人刚安顿好就收到了飞鸽传书,苏珩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魏雨缪见他脸色不太好,试探着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苏珩连忙将纸条捏了,又恢复了往日神色,“缪缪,如果我真的到了要跟苏衍以死相博的时候你会站在哪边?”
这分明是一道送命题,就像我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一样。
魏雨缪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苏珩,“一定要选吗?”
“一定要选!”
好吧,反正选谁都是死。“我选择与你们同归于尽!”
苏珩既好气又好笑地看着魏雨缪,“缪缪的意思是我们一个都不能活?”
“那…那我要是说…我选择自己独活你们也不乐意啊…”
魏雨缪说到最后声音小得跟喉咙里煨稀饭似得,苏珩倒是真被她逗乐了,这可真是个贪生怕死的丫头,他抬手揉了揉魏雨缪的脑袋,笑道:“放心,只有你一直这么贪生怕死谁也不帮,我可以保证你会活到寿终正寝的那天。”
魏雨缪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其实她一点也不希望他们兄弟走到以死相博的那一步,但看苏珩的状态这禹州城怕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吧!
“珩王,你是单纯的想赢过苏衍,还是一心想坐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
苏珩没想到魏雨缪会这么问,他看魏雨缪的眼神有了几分警惕,这样的眼神魏雨缪从来都没有在苏珩眼里见到过,即便以前她觉得苏珩很凶残很暴戾,但这种警惕的眼神比凶狠的眼神更让人毛骨悚然。
“缪缪这是在帮苏衍试探我?”
魏雨缪摇头,“是我自己想知道。”
苏珩突然狂笑不止,眼底一片冰凉,打翻了一只白玉瓷瓶才算是解了气,“魏雨缪,我告诉你,就算我不去抢那个位置,你以为苏衍他就能坐上那个位置吗?”
“淳王和靖王一直虎视眈眈,暗中筹谋,父皇身体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苏衍的母亲虽然是皇后,但也是父皇亲封的清河君,这太子之位本该是皇后嫡出,可谁让他不是嫡长子呢?”
“实话告诉你,皇宫传来消息,陛下已显垂死之症,这会儿恐怕淳王和靖王已经在陛下榻前尽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