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婶喜出望外,“哎”了一声便去分药,连礼都忘了行。
阮家人全部出去帮忙,吴家那两个糟心玩意则把药当水喝,阮清辞刚要斥责她们,【喝吧喝吧,当这玩意糖水呢?那特么是药,强效药,是药三分毒!】
两位官兵端来药,“都督,喝点药预防,毕竟我们也有危险。”
面上恭敬,眼底却带着怒意。
要不是怕他死了没法交代,他们会伺候他?
阮清辞没动,听到阮笙笙肯定的声音才喝了那碗药。
不出半日,好消息传来,村民们不再高热,有所好转。
村民们齐齐跪下,朝着阮清辞磕头,他却朝着朝京方向作揖,“是朝帝福泽,更是恩赐,你们要记着,这是朝帝的恩。”
村民们齐齐应下。
阮笙笙开心的挥舞着小胳膊,【好棒好棒,这些善良的村民没死,真好。】
又过了三日,腊月二十八这天,连之前病重在床的村民都好起来了,结果毋庸置疑,临水村得救了!
阮清辞下令官兵撤掉枯草,这才叫来临水村村长。
村长跪拜,时不时瞟一眼被他抱在怀里的瓷娃娃。
阮笙笙也很无语,【虽然很喜欢四叔,可是睡觉还是窝在亲亲娘亲怀里舒服呀。】
没错,这几日除了喝奶换纸尿裤,阮笙笙一直被阮清辞霸占着。
他虽然始终冷着脸,却将阮笙笙照顾的很好。
阮清辞听到阮笙笙心声不为所动,他只有这几日时间,日后再见,便是陌路。
“你临水村一没发生洪灾,二没干旱,三没大病肆虐,为何会突起疫病?”
村长重重磕头,“是倭寇,他们投毒想灭掉临水村,这样便没有人阻拦他们穿过运河!”
阮清辞心里明镜,又问了几句便让老村长离开。
连吃饭睡觉都跟着他的两位官兵对着他行礼,“都督明察,没让倭寇计策得逞,这又是大功一件啊!”
阮清辞不予理会,只逗弄着阮笙笙。
虽然眼前类似于逗猫棒的羽毛铃铛很无聊,但是阮笙笙还是配合的举着双手,时不时够上一下,【好开心啊,呵呵,真高兴,嘿嘿,好玩。】
不过那表情和语气,明显不是那么回事儿。
官兵拍马屁,“要说咱们都督眼光好,这小娃娃从小便这么嫩,当个童养媳养着真不错啊。”
说着还给另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始终对阮清辞不冷不热,“童养媳?他那玩意好使吗?”
铃铛声戛然而止,阮清辞眸底暗潮汹涌,手指死死捏紧。
屋内气温骤降,那官兵却始终鄙夷着他,“怎么?都督要跟我动手?您那三脚猫功夫,我掐死您跟掐小鸡仔一样,记住了,面上朝帝令你全权处理此事,但下的死令是火烧临水村,你等着回去受处罚吧!”
“咳,少说两句。”
“少说?呸,不过是皇城里的一条狗,凭什么命令我们,我们父辈谁不是实打实打下的军功,他算个什么东西!”
直到他被拖走,声音才渐渐小下去。
这还是这些日子,二人的第一次独处。
阮笙笙惊住,【四叔不是牛逼加闪电的大反派吗?怎么被一个小喽啰这样骂?这不是欺负文化人吗?靠,等我会说话,我要骂死他,疯狂输出!】
她小脸因为生气涨得通红,谁知阮清辞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