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裴立斌发了疯的输出,说出的话简直处处挖心,这可是亲哥,说出这样的话,那是打定了主意要毁了她啊!
这若是放在别的姑娘身上,怕是早就崩溃,痛哭流涕,惶恐得不知所措了。
哪怕是原主也得疯。
可裴云茜却死死地握紧了拳头,心中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能慌,绝对不能慌,不然就输了。
在做了N次的心理建设后,就见她面无表情,异常冷静地开口道:
“哥,这么多年了,你除了到处抹黑我,败坏我的名声给你的‘情’妹妹铺路以外,就不能再搞个新鲜的?”
裴云茜的声音清冷,面带嘲讽地继续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这是哪里?就你那些下三烂的手段,也就在外面用用罢了,人家单位领导不耐烦跟你周旋,又见无人护我,这才让你得逞的,可惜,这里是部队,最是公平正义,可不是你能随便撒野嚣张的地方。”
她一语双关,既挑明了对方不是第一次干了,又无形中强调了内心的崇拜,最后还成功地挑拨了裴立斌的怒火。
“你?”
裴立斌果然被气得火冒三丈,却怎么都挣脱不了迷彩小哥的束缚。
而裴云茜在没管他,反而对着端坐在正位的人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对不起领导,给您添麻烦了,我哥从小偏疼我那堂姐,见不得她受半分委屈,昨日听闻堂姐教唆孩子之事,便跑过来找我兴师问罪,还当众打我扒我衣服,恰好被沈冬时同志撞到,他护我心切这才跟我哥起了冲突,伤了我哥,还请领导莫要怪罪他。”
她言辞恳切,逻辑清晰,声线略带哽咽。
以前直觉得她不讲理,偏执又任性,万没想到有一天,竟看到她行事果断,言辞犀利这一面。
沈冬时不由得深深看了她一眼。
只一个巴掌,竟将之前的尴尬一并化解,让局势直接逆转向她这一方,如此聪慧机敏,仿佛换了一个人般。
果然——
坐在主位的姜政委听完她这话,神色立马温和了下来,并笑容和蔼地道:“小裴同志,快别这么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不过你和你哥的说法却有些出入,他来告状说是沈冬时不分青红皂白动手打他。”
裴云茜见此赶忙道:“没有,绝无此事,他是我大哥,我最了解他,这是见欺压我不成又挨了打心里不痛快,这才跑过来没事找事的,您千万别信他,这人向来口无遮拦,卑鄙无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昨日现场可有不少人在,您稍作打听便能知晓来龙去脉。”
这亲人是把双刃剑。
既然能为裴立斌所用,那为何不能为她裴云茜所用?
因此她开口那是一点不留情面,将对方贬得一文不值不说,还狠狠的上了一把眼药。
“裴云茜,你个贱人——”
可这话却彻底的惹恼了对方,可不等他骂完,身后的迷彩小哥直接用力一按。
“老实点,不许动。”
这一下疼得他冷汗都流出来了,话更是一句都说不出。
而这些事是最不经查的。
昨天裴云茜大庭广众之下被撕了衣服,家属院就这么大点个地方,那是上上下下就没有不知道的,更是一边倒地骂裴立斌不是个东西,这随便一打听,就能问出来。
因此没多久,就调查得一清二楚。
“你们什么意思啊?包庇这个姓沈的是不是?就算是我先打了人又如何,她是我妹妹,我打她两下怎么了?”
裴立斌豁然站起身,一脸的不服气,甚至还带有几分委屈,显然打妹妹在他心中是件极为平常且做惯了的小事。
在座的众人闻言都沉了脸,尤其是沈冬时。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她是你妹妹不假,可她如今嫁给了我,现在是一名光荣的军嫂,敢殴打军属,你这是在犯法。”
他竟不知,裴云茜在娘家过的是这种日子?
一向情绪稳定,哪怕被对方指着脑门骂戴了绿帽子都不曾动怒的他,在这一刻竟又有了揍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