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浮光其实还是让吓了一跳的,因为这样子徒手捏碎桌子,一定会有不少的残留物品在手掌心里。
她瞪了一眼太子,心里面在纠结着自己是否要给人包扎。
“我再说一遍,我肯定是更像我母后的,不可能会更像父皇,父皇从来不会对下人那么好,也不会不加设尊卑。”
太子却仿佛感觉不到一样,还在据理力争着自己更像谁。
沈浮光感觉也差不多了,太子的思绪完全被引导到了这件事情上来,可能就不会过多纠结,她刚才干了什么。
她站起来身,心情大好的拿过来了包扎的药箱,“那当然是殿下觉得自己像谁,那就是像谁了。”
沈浮光语气非常的敷衍,听起来好像只是因为太子是太子,所以才不得不认同太子的话,而并非是自己心里面觉得。
太子看着她站起身来,正要说话,可没想到人竟然把医药箱拿了过来,放在面前。
突然之间,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安静的看着眼前,仔细挑选着擦拭伤口药品的沈浮光。
沈浮光看到了太子那张与李藏锋非常相似的脸,随后,迅速的低下了头去。
不是害羞,也不是睹物思人,而是觉得这么像那一张脸摆在自己的面前,可是这性格却是自己最不喜欢的,实在是叫人割裂的很。
她可不能总这么看着,万一以后惯性觉得李藏锋也这个样子的话,那岂不是以后要有吵不完的架了?
沈浮光拽着太子的袖子,轻轻地挑着木刺,想着她和李藏锋以后的日子。
不过,李藏锋应该是不会和她计较的吧?
太子此时此刻终于安静了下来,愣愣地看着给自己包扎伤口的沈浮光。
许久之后,沈浮光用纱布在他的手上缠了一圈,“太子,这首还是要写字的,若是现在毁了的话,那以后写不了字,可是我朝一大损失。”
沈浮光话外有话,太子听出来了她的阴阳怪气,但是却不搭腔。
看着自己的手心,突然笑了起来。
“沈浮光,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女人,既然如此,我想那我应该更快的将你娶过门才对,这样子你就留给我一个人了。”
太子突然看着沈浮光,“你说是吗?昌乐郡主。”
沈浮光不知道自己这偶尔母性爆发一回,怎么就让他来劲儿了?
她其实总感觉,太子因为幼年丧母的缘故,总偏爱能给自己母亲一般关怀的女子。
比如庄嫔。
只不过,不管女子做了什么,只要涉及了他的利益,照样也会照处理不误。
“我如果说不呢?太子殿下。”沈浮光缓缓抬眼,“你我二人合作之时便已经说过了,若非非常特殊的情况之下,我们这婚约不过就是一纸婚约,不必当真。”
“殿下,难不成你要先行毁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