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经过多次战火的洗礼之后,奥地利帝国官员和民众的自我认知十分膨胀,一个个都觉得自己在海上能打赢英国,在陆地能打赢法国,早已对战争失去了敬畏之心。
所以奥地利帝国内部反俄势力抬头,大德意志主义者更是充斥在各个部门,甚至一帮囚徒都敢打着奥地利的旗号去进攻一个国家。
好处是增强了民众的自信心和荣誉感,加速了民族融合。同时也带来了盲目、自大,以及更强烈的排外情绪。勇敢、无畏,但也冲动、好战。更强的创新动力,以及更封闭的思维模式。
看似矛盾,但却相辅相成。
此时弗兰茨自然不能说自己的国家不行,毕竟男人任何时候都不能承认自己不行。
实话实说更不行,这样会触碰到某些奥地利人刚刚建立起的脆弱的自尊,仿佛承认了自己的不足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的无能。
但如果说是敌人太过卑鄙、不讲武德,猪队友软弱不堪、背信弃义,那就很容易让人接受应该重新理性思考的现实。
奥地利人再膨胀也不会觉得自己能在近东单挑英俄土三大列强,并且依此类推,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是那么无敌,周围依然是群狼环伺。
虽然这样有可能搞得和慎勇一样神经兮兮,但总比像程心一样热血上头葬送未来要强。
(程心,刘慈欣《三体》之中继罗辑之后的第二代执剑人,一个较为感情用事的人。)
“陛下,果然深谋远虑。”
施瓦岑贝格亲王相信自己侍奉的应该是奥地利帝国历史上最英明的君主,虽说很多时候被迫充当一个传声筒的角色,但他却并不觉得耻辱。
奥地利帝国的态度迅速传达给了希腊,雅典王宫奥托一世对于弗兰茨要继续战争感到惊讶。
毕竟此时的形势似乎是对希腊和奥地利的小团体更有利,让俄国人和英国人狗咬狗才是正确的选择,毕竟俄国那么强大,又不会输得太惨.
奥托一世个人还是比较相信弗兰茨的,但是继续战争的决定引起了以首相安东尼斯·克里蒂科斯为首的亲英派和以战争大臣卡尔·威廉·冯·海德克为首的亲奥派之间的激烈对抗。
其实这两个团体还各自代表着希腊本土精英和外来德意志官僚之间的矛盾,由于奥托一世采纳了弗兰茨的意见,所以此时希腊出现了大批德意志官僚。
保王党的势力不再仅存在于奥托一世带来的巴伐利亚顾问团队之中,这些德意志官僚大大加强了保王党的势力,所以才会有此时的对抗。
“国王陛下,我们希腊人是爱好和平的民族,希腊也是为了和平而生,我们不想为俄国人做无意义的牺牲,这难道有错吗?”
首相安东尼斯·克里蒂科斯声情并茂地表达着自己的委屈。
“我呸!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俄国人都比你们有信誉!当年俄国佬为了解放希腊可是和奥斯曼人真刀真枪干过的。
没有奥地利帝国的照拂,希腊能有今天?
可现在你们呢?拿了好处就想走人。
弃盟友于不顾!下次谁还愿意帮助我们?”
卡尔·威廉·冯·海德克作为一个巴伐利亚人显然更讨厌奥斯曼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