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了一指距离，就要越界。

“师姐……你是真的，喜爱我？”琼寒叩住鬼女的脖子，左手就轻轻地搭在了鬼女的腰间。

“当然，当然喜爱，我亲爱的师弟，能不能把你的身子给我啊？”鬼女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没有意识到琼寒的左手手心，凝出了一团青紫雷光。

“你，来取好了。”琼寒厌倦了接触鬼女，双手拧劲儿扯向两端，那鬼女不可置信，她自认为这些玄门弟子道行极低，不可能有人这么快地将它识破。

鬼女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脖子，腰间，直接被徒手卸成了三段，但她眼睛口唇发出的红光像是在向外界发出最后一道讯息。

血雾随着鬼女的破碎倏尔消散。

众人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琼寒和凌晗被鬼女裹挟进入血雾，出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了凌晗半蹲半跪在琼寒的面前，琼寒背对着她们，却不见鬼女的身影。

看来，危机解除了。

“琼寒？”

凌晗不顾他人，她胡乱地用自己的衣袖擦去琼寒脸上的红血，但越抹越模糊，简直是给他做了一张红泥一样的面膜。

“师姐。”

这一次，琼寒的语气很是笃定，他确信这个师姐就是他真正的师姐，但再多的回应，他也很难给出了。

凌晗一见到这样的琼寒，瞬间感觉到自己的心里无比的酸涩。

琼寒的一双眼睛虽然看着她，却还在不停地搜索着，他根本就不能确定凌晗到底站在哪个方向！

他的眼睛血红血红的，几乎分辨不清瞳孔的大小。

“你……你还看得到我吗？”

凌晗试探性地将手伸到他的眼前，但他始终睁着眼睛笑，哪怕是她的手指已经快要戳到了他的结膜。

“我没事，几日便能好。但是……恐怕需要回一趟寒川。”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我不够强！我太能给你惹麻烦……都怪我非要管这些，我把符纸交出来，我不拿了！”凌晗的心头就好像是被人迎头浇下了一盆醋精，让她的心里无比的酸涩。

认识琼寒以来，更是时时刻刻都受到他的照顾，无论是现实社会，还是玄门。

“师姐，你是我的全世界。”

他仿佛在说，只这些，在他看来什么关系都没有。

“琼寒，你会好起来的。”凌晗打定了主意，轻轻靠在琼寒的额头上，那力量形成了一道通路，一股脑的涌去了琼寒的体内。

琼寒身体极度虚弱，出于保护机制，身体开始疯狂的吸收起跟自己同根同源的力量。

此刻就如同饕餮一样不知满足。

后来雨玄落下云头，顺手打开两枚瓶子，地面上那些惨白的碎骨和血红的鬼女碎片分别飘进了两个妄虚瓶。

那些灵体，化成了白色红色两种光团，不停地在他手心里蹦跶，似乎在这里面撞来撞去，想要找到出路。

“小玄……多谢。”

琼寒抱着晕过去的凌晗，再抬起眼时，他的眼前血红竟然已经褪去了。

“琼寒……你还不承认你们寒川的心法有问题吗！你自己看看，你怀里的师姐成了什么样子！你这是在害她！”雨玄将自己的力量注入到他体内一丝，琼寒的神志当即变得清明。

也明白了凌晗此刻的危险，凌晗此刻面色口唇粉红，但内里却是一片惨白，灵魂混沌不堪，是以短时间内将力量过度还给琼寒落下了后遗症。

终究这一世，还是太弱了。

他紧张无比，立刻向着秦水妍厉声吩咐：“秦水妍！即刻带我回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