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管局?
这里有房管局什么事?
难道中州所有区域,都抢着让中原外国语国际中学在他们那建校?
只是教育部门给的名额有限,于是大家争抢起来?
这是张岳想到的最大可能。
因为自己之前卖中州的延期楼盘,有些区域能卖出超高价,就是因为大家判断这里会建造中原外国语国际中学分校。
现在有了机会,大家自然要竭力争取。
不过此事处理起来应该很简单吧?
大不了找刘主任协商一下,让他多给自己两个名额即可。
如果在以前,张岳对此没有半点把握。
毕竟他手上虽然有一所学校,但和教育部门的人并不熟。
现在就不一样了,有刘四平从中周旋,再加上中原外国语大量的著名高校特招名额,通过应该很容易。
摇摇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对张岳来说,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安抚校领导和一众老师。
另外,特招名额的事,也要通传给其他家长,从而稳定军心。
程晓光看着眼前的饭店牌匾,又用手机确认一下信息,扭头对妻子刘莉莉道:
“是这里没错了。”
然而刘莉莉却站在那一动不动。
程晓光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
刘莉莉低下头:“老程,咱们还是别进去了吧?”
程晓光不解:“为什么不进去?
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同学聚会,咱们毕业应该有十三年了吧?
这么多年大家几乎都没联系,见一见叙叙旧多好。
要是错过这次聚会,想要再次相聚,鬼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刘莉莉脸上全是为难:“可我还是不好意思见他们。”
程晓光表情突然古怪起来:“不好意思见?难道怕他们知道你嫁给了我?
这有什么!
毕竟当初在学校,你是班长,我是学生会主席。
是所有同学仰望的存在。
咱们俩结婚这叫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他们嫉妒都来不及!”
刘莉莉摇摇头:“我不是怕别人知道咱俩结婚,而是这种同学聚会,大家都在攀比。
比工作,比工资,比谁混得好。”
程晓光无奈:“我说你什么时候这么物质了?
没错,同学之间有攀比很正常,有人嫉妒更正常。
但问题是,伱好像从来就不在意这个吧?”
刘莉莉道:“我的确不在意这个,可你在意呀!”
“你错了,我也不在意。”
“不,我的意思是,关于那些同学,我不在意他们怎么看我,你也不在意那他们怎么看你,但我在意他们怎么看你。”
程晓光无奈:“停,你差点把我绕晕了。
什么叫你在意他们怎么看我?”
说到这,刘莉莉表情黯淡:“还不是因为我爸!
你在京城当主持人当的好好的,工资高福利高,有身份有地位。
但却为了我来到中州,还跑去一家初中私立学校当老师。
毕竟当年你可是全国主持人大赛的佼佼者,还直接被学校保送。”
这是刘莉莉这段日子的心病。
自己父亲患有癫痫,以前母亲在的时候还能照顾他。
可八个月前,母亲因病去世,刘莉莉虽然十分悲痛,但更重要的是父亲怎么办。
京城房价贵到离谱,虽然丈夫和自己在那边工资很高,但想买房依旧不可能。
再加上父亲死活不愿意离开中州,让刘莉莉整天都陷入焦虑之中。
就在她茫然无措时,丈夫程晓光突然作出一个决定。
那就是离开京城,来中州发展。
程晓光的理由很充分,既然在京城买不了房,那京城就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与其待在那浪费时光,不如来房价更便宜的中州发展。
而且小两口这几年已经攒了一笔钱,完全可以在中州买一套大房子。
这样不仅生活压力减轻,还能照顾妻子父亲。
对此刘莉莉自然求之不得,其实她早就想回来了,但京城一直是丈夫的梦。
她不想毁掉丈夫的梦。
只是,回来之后,刘莉莉又觉得对不起丈夫。
平时还好说,丈夫干什么都笑嘻嘻的,她也刻意让自己忘掉这件事。
但今天同学会除外。
自己那些同学现在发展的都不错,大家相互聊天,难免会提及各自的事业。
如此一来,就太难堪了。
毕竟自己和丈夫当时可是所有同学中最优秀的,现在反而混得最差。
尤其是丈夫,完全被自己拖累了。
见刘莉莉纠结来纠结去,程晓光无奈道:“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
“一句话?什么?”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程晓光哈哈一笑,“莉莉,有件事你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咱们两个现在生活的怎么样,那是咱们俩的事。
只要咱俩觉得幸福,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
走,看我如何以初中教师的身份,打那帮家伙的脸。”
看着依旧如阳光般开朗的丈夫,刘莉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拖了进去。
二楼,四号包间。
此时里面已非常热闹。
“哎呀呀,老郑,好久不见,你又变胖了。”
“胖是必须的,倒是你,我记得上学那会没戴眼镜啊?怎么现在戴眼镜了?”
“说到这个,真的很无奈。
因为我是人人日报的编辑,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校对稿件。
你不知道,我现在一看那些稿子就想吐。”
“等等,你说什么?人人日报的编辑?牛逼啊兄弟!”
“牛逼个鬼,人人日报是报纸,这是标准的夕阳产业。
你也不看看现在有几个人看报纸的?”
“滚!
没错,报纸现在的确是夕阳产业,但报纸是,人人日报可不是。”
“咦,谁说自己是人人日报的编辑?
我靠,竟然是老郑。
过来!”
“干啥?”
“当然是让我抱抱你的大腿了!
这可是人人日报呀,你们随便出一条新闻,我就得研究个好几天。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有时候你们的一条新闻我手下企业起码破产三个。”
“不会吧?破产三个?”
“对!
我记得有一次,你们报纸刊登了一条关于养猪场有大量病猪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