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白师师愤愤地指着海云舒:“是你让她们来勾引表哥的?”
海云舒淡淡道:“没错,是我。”
俩姑娘拿帕子捂着嘴笑弯了腰:“白小娘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什么勾引,你表哥可是扎着脖子要往我屋里钻的,在床上可是卖力的很呐。他勾引我还差不多。”
另一个外室也跟着嘲讽:“就是,他还抱怨说,你这个麻子脸的表妹,他看一眼就想吐,要不是为了那点儿钱和你背后的东昌侯府,早就把你甩了。”
“贱货!你闭嘴!”
两个外室根本不停,继续讽刺她:“白小娘,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每次卢掌柜从你那儿回来,都得去我被窝里折腾一宿。他说,他嫌你晦气,要拿我冲个喜。”
“啊——我撕烂你的嘴——”
白小娘挣扎着往前爬,可她四肢已不健全,哪能抓到人,只有满地乱滚,被嘲笑的份儿。
“省省吧,你现在的日子,过得连我这个外室屋里的烧火丫头都不如,还想跟我们斗?”
白小娘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海云舒,你这贱人,你算计好了,要拿我的钱给卢鸣那个王八蛋养娼!”
“你的钱?”海云舒冷笑:“我从海家带来的真金白银,什么时候成你的钱了?”
白师师已经有些神志癫狂了:“我不管!就是我的!侯爷给了我,都是我的钱!”
“那你就更是报应。”海云舒与她好好算笔账:“从前,程子枫拿我的钱养你这贱人,如今,就用你的傍身钱给姓卢的养外室。”
真是天道好轮回。
白师师颤抖地手指着她:“你……你早就知道我跟表哥的事……”
海云舒对那两个外室说:“你们先出去。”
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白师师,海云舒也不再藏着掖着。
“是,我知道你跟姓卢的有私情。你哪天跟他见面,吃了几顿饭,待了几个时辰,我都了如指掌。”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海云舒不否认:“其实你很谨慎,每次都挑侯爷不在京中时去私会,就算事情败漏,我抓了你,侯爷没亲眼所见,也会心中存疑。怀疑是我欺负你,陷害你……
“所以只要不是侯爷亲自捉奸,你都不怕。你可以拿儿子做挡箭牌,去他和老夫人面前哭诉哭诉,总能跟我过招几个来回,把事情给拖黄……”
白师师没想到,海云舒会把事儿看得这么透,她那点小心思全瞒不过她。
海云舒继续:“所以我不如隐忍不发,等到程子枫厌弃你了,等到儿子不在你身边了,等到你失去所有依赖,寂寞难耐,狗急跳墙,不得不去铤而走险……”
白师师喝道:“海云舒,你好毒的心思!”
“毒吗?我怎么觉得用在你身上,不及狠毒的万分之一。”
“你这么害人,不怕遭雷劈吗!”
“你也用不着大声嚷嚷,你谋害主母在前,虐待儿子在后,要是老天这会儿降个雷,你猜会劈到咱俩谁头上?”
“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垫背!”
没想到白师师不禁不怂,反而支棱了起来。
只见她话里有话:“海云舒,你以为你生了世子就坐稳主母的位置了?
“你以为把我关进内狱、把我折磨成这个模样,你就赢了?就得意了?
“告诉你,做你的春秋大梦,你永远都赢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