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许忠当真置了气,许安安涨红了脸低着头不言语,笪礼自知此事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故而也不再沉默,却不想刚走向许忠还没来得及开口,许安安瞥见他的动作便当即转身往外跑了出去。
许忠皱了眉头刚要跟着追过去,笪礼却赶忙拦住。
“将军,不如我来与许姑娘说吧。”笪礼低声道。
许忠看了笪礼一眼,也约莫从许安安方才的话中知晓她并非不想学,而是不想跟着笪礼学,此时看笪礼的模样儿应当他也知晓,故而也懒得去问,毕竟许安安的性子倔,如果她方才不走,二人就这么面对面的对峙,许忠还当真不知道往下该怎么做,于是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这边笪礼出了门儿也没见许安安的身影,但是一路问过来便瞧见脚下步子极快的那人,还不等追上前便先叫道:“许安安。”
许安安并没想到笪礼还能追上来,头也没回,步子愈发快了几分。
“左不过也跑不出府去,还是说你怕见我呢?”笪礼见状并未紧着追上去,反倒放缓了步子。
一句话,倒是让许安安停了下来。
笪礼失笑,自觉抓住了许安安的症候,但是见她回过头时的模样儿,俨然是生气了的,故而也忍不住正色了几分。
“我以为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没有见面的必要,若是你因着我父亲的缘故不好拒绝,我自会去与父亲说清楚,不必你来为难。”许安安一边说着一边往腰侧下意识的一摸,暗自咬牙,毕竟在家中谁身上会带那么些银钱,于是轻咳了一声道:“上回跟你借的银钱,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去给你取了来,往后我也就不欠你什么了。”
“你不欠我什么,原是我欠你的,还是说司徒褚的事情也没有能够让你发觉,这世上许多事情并非功夫好便能保护好身边的人。”笪礼一字一顿。
许安安愣了愣,抬头看了过去。
笪礼笑了笑:“是我自己情愿,也是我与你父亲说了你在西境的所做。况且这不是你一直想做的事情吗?”
“与你无关,你不必现下说这些话,显得你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许安安咬牙,不自觉地别过脸去。
笪礼又近了许安安几分:“我并非觉得自己很有道理,甚至比昨日里说的话我回去想了许久,是我错了。只是遇到错误,原不该逃避的,改正错误才是,所以我是来找你改正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