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许安安确也说得没错儿,且找满了齐国上下,也并未有第二个能像她这般把这种话说得理直气壮的。就连一旁的赫连融都有些惊讶。
“本将军原还想着看在与许忠过去的情分上,给你说话的机会,叫你尚且能好生解释一番,没成想你拒不认罪不说,还这样不知好歹,胡言乱语。既然如此,本将军也不必给你留什么面子。”黄壁面色略暗,挥手道:“来啊,给本将军把叛贼许安安拿下!”
话音刚落,他身侧的兵士便上前了一步走向许安安,俨然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的样子。
许安安身边的赫连融和笪礼亦是。
“我看谁敢?!”许安安眼瞧着举起手中的剑,上前了几步迎了上去,冷冷开口道:“黄将军,我今日就在此,想跑也跑不掉,所以您也不必着急现下就抓着我,咱们也好各自冷静分辨一番,没得到时候我一个女儿家委屈叫喊起来,叫您没脸。”
黄壁自觉眼前的情况尽在掌握,许安安便是插翅也难逃,故而也是好笑,点了点头道:“哦?那你说说看,如何好生分辨。”
许安安暗自冲着身边的两人做了个眼色叫他们不必冲动上前,一面道:“这事儿倒也不难。若黄将军非得说我是叛贼倒是无妨,只是万事都要讲证据,不知黄将军可有?如果是有,且拿出来摆在我眼前,我自是不敢多言,名正言顺地跟着您走。但如果没有,黄将军也不能胡乱给我扣了这帽子,那我是不服的。”
“看来你还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死心。”黄壁早有准备,只当许安安是硬着头皮在狡辩,略一颔首便抬剑指向许安安身后的兵士:“你假传本将军军令,连夜带走本将军麾下将士前来西境,以为本将军不知晓。但你身后的这些人就是证据,明明白白的都站在这里,难不成你还能抵赖?”
“身后的这些人?”许安安故作疑惑的往身后看了一眼:“黄将军一个唾沫一个钉,可万万不能随便冤枉人。您说我身后的这些是您的人,您确定?”
“许安安,你莫要再狡辩,试图拖延时间!”黄壁冷哼了一声,转而忽视了她身边的笪礼,径直看向赫连融处:“太子殿下,您是西境太子,若是来管我齐国事情,怕是不大合适吧?”
“自然,本王也不是那喜欢多管闲事的,黄将军请便。”赫连融从善如流,但是上前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
黄壁见赫连融虽这么说,却并未动弹半分,心下一紧。
“不过……”赫连融转而很是平静地看了一眼许安安:“本王自知这身份管不得齐国的事情,因而站在此并非是西境太子,而是因为许安安是本王的朋友,本王管的是朋友的事情,与西境无关,更与齐国无关。还请黄将军明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