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婕出现了!
凌瑶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穿回前几分钟,给那个大胆的自己来上一嘴巴子。好好的吓跑什么,待在祝阑身边不好吗?!
后背传来的力量越来越大,一双苍白的手拉扯的她,很快把她拖入了休息室。更惨的是,“嘭”的一声,阴风将门死死关上,凌瑶怎么开都没用。
房间一片黑暗。
她无声地哭喊着,当她看到角落的灭火器,赶紧拿起砸向门锁。
“嘭!”
门锁松动一些。
有用的!
当凌瑶鼓起劲准备去砸第二下的时候,脖颈突然被什么东西勒住。
艰难地扭头看向屏幕,一只苍白的手掐住了她的脖颈,对方眼神似乎十分痛恨她,是真的想要杀死她!
“咳……祝阑……救……救命啊……”
凌瑶努力挣扎着,用力从怀里掏出一个黄色符咒来,直接拍在陈婕身上。
微弱的金光乍现,又很快消散。
只在陈婕身上留下一个不大的伤口,这直接把女鬼给惹毛了,苍白的胳膊伸得老长,死死缠在凌瑶脖颈处,根本不打算放过她。
渐渐地,眼前逐渐变得模糊。
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如果她能活着从这里出去,再也不要干这个狗工作了。
“哐当!”
休息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一道金色的光飞进来,直接打到陈婕身上。
“啊!!”陈婕凄厉的喊声响彻整栋楼层,苍白的手臂快速缩了回去。
只见那张金色符纸无风自动,朝着陈婕的方向飞了过去。
比陈婕逃的速度还快。
符纸贴在陈婕身上瞬间,只听她一声痛呼,像是压到什么重物般,径直从空中掉了下来。陈婕掉下来的瞬间,凌瑶发现可以动了。
凌瑶被掐得脑袋充血,看不清眼前的状况:怎么回事?为什么感觉陈婕受到了惊吓?
冰冷的感觉没有了,温度上升得很快。
脖子上的束缚感没有了,凌瑶偏头看去,陈婕尽可能的往后躲,惊慌失措地望着她身后。
在她身后?
什么东西?难道这里有比陈婕还可怕的厉鬼?
她朝身后看去,门口逆光中,站着一个穿着白色长裙,拿着符咒的女人。
“祝……祝阑姐姐!”就在她绝望之时,看到祝阑就像看到了救世主,眼泪哗哗往下掉。
“祝阑?”陈婕惊疑地看向门口,眼神带着几分忌惮,“……不管你的事,你不要插手,我要杀了这个女人!”
“不要我插手?不是你求助的我吗?”祝阑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符咒。
陈婕没有回答她,只是死死盯着凌瑶:“这个女人是害死我的元凶!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必须要杀了她!就算我活不了,她也要给我陪葬!”
凌瑶吓得两腿发软,哭着说:“大姐,我和你无冤无仇,干嘛啊这是?”
陈婕打量的目光看向爬在地上的凌瑶,声音和长相确实不是顾佳。
她血瞳震动:“不是顾佳?那你为什么要穿她的无尘服?”
“我说我在sy你信吗?”凌瑶欲哭无泪。
陈婕:“……”
祝阑:“……”
【女鬼好可怕,但有点想笑。】
【陈婕:现在的年轻人!】
“报意思。”陈婕有些窘迫,气息虚弱很多。
凌瑶朝她胳膊上看去,才发现上面透着丝丝黑气,她当假道士这段日子学了些东西,知道这是鬼气。
她愣了愣,之前团队为了防止什么意外,特意买来几张大师级别的辟邪符防身。刚在紧要关头好不容易用上,但等于没什么用。
可祝阑手中的符箓,金光大作,还能对鬼魂魂体产生实质的伤害。感觉陈婕身上加了掉血buff,眼见着气势大减。
凌瑶瞳孔微震,再次刷新对眼前女人的印象。
祝阑画符技术,竟如此恐怖如斯!
“不要让我害人,可以,我找了你那么久,只想让你给我讨个清白。”
祝阑:“这有镜子吗?”
凌瑶心有余悸,见女鬼被祝阑镇压死死的,才敢站起身来:“有,我刚闲逛时路过一个卫生间,里面有扇大大的镜子。我一个人不敢进……”
祝阑:“去卫生间。”
陈婕神情微动,身体飘着走向了卫生间。
【为什么要去卫生间?医院厕所最可怕了。】
【干嘛呀?女鬼不是都出来了吗?你们别去厕所行不行,太吓人了!】
凌瑶已经站在洗手台对面,手机镜头正对着镜子。
两人一鬼,站在医院女厕的镜子前,也算是比较新潮的组合吧。
凌瑶身体僵硬,只能被动的看着眼前的镜子,她一开始还没在意,但过了几秒钟,她忽然发现镜子里有模糊的人影出现。
她睁大了眼睛,瞳孔缩小,镜中的画面逐渐清晰起来。
“这不是我梦中的场景吗?”
镜子里面,四个护士进入更衣室,好像纪录片一样放映着。
四个护士有说有笑的,她们几个进入更衣室后,陈婕也跟着进来。
长相漂亮的陈婕,把同样的护士服穿成了不同的感觉。
她拿出一个巧克力想给四个女孩分,其中有个女孩想拿,但被另一个女孩瞪了一眼,四人走远,留下陈婕尴尬地待在原地。
护士宿舍中,四个护士一起吃饭拍照聊天,陈婕默默一个人。
能看出这个漂亮姑娘被人明显的孤立了。
场景瞬间转换。
新生儿急诊科中,一个女婴哭得很惨,陈婕很焦急地看着女婴的情况,将婴儿抱在怀里哄着。
护士台的两个护士往里看上一眼,就跟没看到似的,继续低头追剧。
陈婕慌张的跑到值班医生那里,嘴巴一张一合的说这什么,应该是在说明女婴有情况发生。
“看值班医生的铭牌!顾佳!”
凌瑶激动的手指着画面上的值班医生,就是她身上制服的原主人。
顾佳对着镜子抹好口红,到急诊室用听诊器观察了几秒女婴的情况,快速在急诊日历上写下“情况稳定”后,又脚步匆匆回到医生办公室,脱下白大褂挂在墙上。她原来穿着一个很精致的小礼裙,向护士台交代几句就背着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