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让李红光坐在自己的车上，那被攻击的人就不会是沐时笙了，如果……

所有的懊恼自责一起涌上胸口，祁川将所有情绪的发泄口，全部集中在已经变成丧尸的李红光身上。

祁川看向笑得诡异的李红光，不可抑制的浑身颤抖，周身散发出可怕的嗜血戾气，那一刻，李红光甚至觉得，他比自己这个丧尸，更像一个丧尸。

“咯咯咯……你来晚了……她已经被我咬了……不久后，她就会和我一样，也变成一个浑浑噩噩，恶心肮脏的丧尸……”

李红光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她变成了丧尸，依旧存有意识，但见到祁川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忽然开心许多，连马上就会变成丧尸的恐惧都减轻了不少。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把它毁了，这是她一贯的原则，越是好的东西，越要毁的彻底，不能让别人拥有。

沐时笙变成了丧尸，祁川就必须杀了她，或者说祁川不舍得下手杀她，沐时笙也会将祁川咬死，毕竟丧尸是没有感情的，在她眼里，祁川就是一块行走的肉排。

李红光现在唯一的遗憾，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意识清醒的看着他们两个人互相残杀，这种变态的快感让她觉得快乐。

克制不住的怒气，让祁川身上的异能暴走，整个身体笼罩在萤萤之光下。他气急败坏的奔向李红光，一只手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提起来。

李红光被扼住喉咙悬在半空中，却没有感觉到多么的窒息难受，想来身体已经完成了变异，丧尸是没有痛觉的，心想真是太好了，这样的话即使被杀死也不会觉得痛，她可是从小到大，连手指被割破都要哭鼻子的人。

紧接着，祁川另一只手插入了李红光的腹部，用手将整个肚子刺破开，肠子、内脏掉了一地。

“啊！”

李红光残存的意识感受到了开膛破肚的疼痛。

祁川的两只手同时向两边用力，向撕纸一样，将李红光撕成两段，血肉四处喷溅，染红祁川的衣裳，那副血腥暴力的模样，犹如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魔。

沐时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一向温和的祁川，竟会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将李红光杀死。

祁川不再去看散落在地上的李红光的残肢，转身看着沐时笙，想要过去，双腿却像是灌了铅，迟迟迈不开腿。他害怕看到沐时笙身上的伤痕，害怕接受沐时笙即将变成丧尸的事实。虽然，他被潘阳从七年后送回来，目的就是杀了沐时笙，但当他真的要面对，不得不将她杀死的宿命时，祁川却退缩了。

两个人隔着不到5米的距离，互相对视，谁也没有上前，最终，沐时笙打破了沉默：“祁川，你……还好吗？”

“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