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祈猜得一点错都没有,司柠此刻是真想掐死楚祈,楚祈小心眼病发作也不看看处境,现在他能胡乱动吗?
司柠快要疼晕了,可伤口不在她身上,她轻易又晕不过去。
疼痛和愤怒积压在心头,她咆哮,“你拿它做什么?那里面是有你爹还是你妈,叫你这么迫不及待要查看?”
楚祈知道自己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我不乱动了,我保证一动不动。”
迟到的保证管个屁用,伤口已经咧开,疼痛不会消散。
司柠不想说话,想哭,“呜呜呜……好疼,呜呜呜……”
整个马车厢都是司柠嚎啕大哭声,连马车外的玉竹和侍卫都听见了。
他们都在疑惑王妃怎么了?
楚祈不免有些着急,离回府还有一段距离,总不能让柠儿带痛为他止血吧。
看着悲伤不能自己的司柠,楚祈心一横,一掌劈晕了她。
司柠前一秒还在张嘴大哭,下一秒失去知觉晕了过去。
楚祈礼貌吗?打晕之前不说告知一声好叫她有个准备。
行!
算楚祈狠,她记下了。
确定司柠昏迷过去,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后,楚祈加重按压伤口的力道,血珠肉眼可见减轻。
他今日失血过多,锦衣早已被浸透,双手也是,血红一片。
他瞧了一眼,手掌在干净衣服处反复擦拭,未有明显湿润血迹后,扯下挂在腰上的药草荷包,轻放在软榻上。
这小小药草荷包是柠儿为他绣的,只此一个,万不能被血弄脏了。
不知过了多久,司柠才朦胧睁开双眼,痛感已经消散,只有颈部有些酸痛。
想来是被一掌劈晕的后遗症。
楚祈真是她活爹,打呗,谁能有他会打。
遇见楚祈她是真的服气。
她覆上后颈,愁容密布。
“醒了!”
忽地,她聆听到身旁熟悉声荡来。
司柠顷刻转眼,不是楚祈都受伤了,为什么还要跟她挤一张床?
“你……我……为什么不让她们抬我去侧房?”
司柠言语时端量过楚祈,他未着上衣,健硕结实的胸膛由白纱布缠绕,隐有血红渗透。
“这张床很大,能睡下我们两人。”楚祈吃了止疼药,他感觉不到疼,柠儿也感觉不到疼,便放心打趣起来。
司柠无语极了,“这不是睡不睡得下的问题,是病人要好好休养。”
有她睡在身旁,她不信楚祈能好好休养。
“我有好好休养啊!”楚祈大言不惭道。
司柠:……
算了,白费口舌。
她猫着身子要爬下床去,却被楚祈拉住了胳膊。
“你才醒来,再歇会。”
说起这事司柠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幽怨。还有脸说,还不是他一掌打的,她本可以不晕的。
“我怕我在床上,有人会起歹心。”司柠抹开他手,翻身下床,带着狡黠。
楚祈想再去抓司柠,却扑了个空,女人得意极了,冲他摇晃着脑袋。
楚祈扬唇笑起,漫天星光仿佛落尽他眼底。
司柠也笑笑,“好好休息,我去洗沐。”
楚祈让人为司柠擦拭过身子,可她还是觉得浑身黏糊,需得进水方才舒缓。
“王妃,这锦盒……”司柠走出外屋,玉竹迎上来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