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恩恩怨怨都已然被清算,纵使现在珀耳修斯彻底沦为了一颗种子,但他也觉得不再亏欠对方什么,总算完成了数百万年前的使命。
“可惜了...至少俺现在还没打算死掉,主人正在外界等候,同伴们也付出了无数代价,哈斯塔那个家伙更是浪费掉了许多生命之力...”
“您孕育出俺,不过就是为了皆俺之手收集更多灵能之力...可以咱们之间并不存在什么亲情,单纯是您驱使俺罢了...”
“那么...俺也从没打算就此消逝,理由太多了,多到俺都难得娓娓道来,多到任何一个理由都该重返现世...”
珀耳修斯如此想道,之间其所幻化的种子表面荧光爆闪,那“种子刺青”竟开始产生了变化,最终定格在萌芽阶段。
“这样么...看来还是俺能力不足,否则应该开枝散叶才对...”
“不过也足够俺变成更好的自己了,正如主人所的那般,我绝对不能丢脸,绝对不能给家族蒙羞...”
“种子啊...那可并非俺的名字,‘珀耳修斯·库苏恩·欧德修凡克’,这才是俺该铭记的词汇,该去拼尽全力守护之物...”
处于萌芽状态的刺青先是泛起荧光,而后竟开始吞噬起了空间内的自然系灵能之力,完全是一种反客为主的做派。
只见自然系灵能之力凝聚出了双手、双脚,待数个时后,珀耳修斯得以重生,唯有始终紧闭着双眼。
“俺乃六花的最后一道障壁,即便缺少了铠甲,也不该如此无理...”
“不过这次,俺却希望能凭借自己来逆改命,而非再一边背负着什么重担,一边还要如傀儡般苟延残喘...”
珀耳修斯如此想着,只见其背后的刺青猛然泛起荧光,而那些荧光最终竟凝聚为了一件长袍,酷似魔法师们的装扮。
长袍表面呈现出蛇鳞模样,通体黝黑,胸口处烙印着金色花瓣魔纹。随即,原本漂浮在空间内的自然系灵能之力开始疯狂涌入长袍内,似乎相较于世界树,它们更喜欢珀耳修斯本人。
蛭鳞法袍,由绞刑树本源之力所幻化而成的黑袍,防御力惊人,无视巅峰强者以下的任何攻击,并且还能无时无刻汲取木系灵能之力。
珀耳修斯踏出了他的第一步,至少不再选择去依赖什么自然系灵能之力,而是接纳了更适合自己的木系灵能之力。
要知道木系灵能之力就算是放到古魔法时代,都是十分稀有的属性。或者该称其是变异灵能之力(自然系灵能之力)的变异产物,唯有某些能与大自然沟通的存在,方能领悟。
在那一瞬间,珀耳修斯似乎感知到了树木的哀鸣,以及世界树的真实念头。那是种单纯到无法令人斥责的声音,毕竟谁都愿继续活着,而非沦为史书中的一页。
“可以理解...这应该便是重获新生的感觉吧...”
“您驱使俺是出于繁衍生息,俺如今反抗您,也是为了要更好的活下去,本质上并无什么区别...”
珀耳修斯身着蛭鳞法袍,除了数十年如一日的大光头之外,似乎整个人都变得十分坦然,至少不再散发出什么暴虐气息。
自然系灵能之力不断转化为木系灵能之力,珀耳修斯得偿所愿,找到了自己的本源之力,蜕变成了更好的存在。
而越是如此,他就越觉得世界树与自己渐行渐远。那是种无法逆转的疏离感,最终世界树开始向珀耳修斯施压,珀耳修斯也不再压抑,尽情转化着木系灵能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