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在儿子脑袋尚算聪慧,因此最终也成了某个人类公国的贵族,生活也算衣食无忧。
只不过那张羊皮卷还是在他万年被仆从发现,并且将此事暗中告诉了秘法工会。也因此才有了他惨死在奥古王城暗巷里的悲剧,才让布姆与六花相识,并且还稀里糊涂的继承了对方父亲的遗志。
这段往事布姆此刻还并未知晓,或者就算知道,他也既不会向哪方势力去寻仇,亦或者亲手肃清秘法工会。
因为在布姆心中,这些机遇都是自己命阅必然与巧合,至于“唯一的空间系魔法师”之名,给他带来的更多是种危险,而非什么好处。
并且布姆也从未对那张羊皮卷生出任何情感,在他眼中,羊皮卷不过就是他的工具,不过就是自己能企及巅峰之境的辅助之物。
只不过他若这回真的顺利进阶为魔导师,那可以从今往后更无需羊皮卷相助。布姆只希望能进阶巅峰之境,唯有那样才能偿还六花先前白白浪费掉的生命之力。至于踏入巅峰后的空间系法术,则并非居于首位,至少根本无法与六花相提并论。
“还是先想想该去哪里吧,至于其他事情,等我出去后有大把时间思考。”
“不过话回来,一个人住在这个幻境里也算忙里偷闲,至少想做什么都行,也再没谁打扰。”
布姆堂而皇之的行走在青石板路上,或许是因为只有他自己的缘故,布姆显得异常嚣张,甚至最终还哼哼起了奥古童谣。
“编一个玫瑰花圈,口袋里装满花朵,灰烬,灰烬,我们都倒下了!”
“年轻的玛丽公主,美丽的玛丽公主,她非常叛逆,园中的花草长得怎样?银色的铃铛与美丽的茶具,漂亮的女仆排排站!”
“罪人莉兹拿起斧头,劈了母亲四十下,当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又砍了父亲四十一下!”
这曲童谣的下半部分尚未唱完,布姆便猛然停下了脚步。只见他面前的狭窄巷子口宛如远古凶兽的嘴巴,而那幽暗蜿蜒的路,则似乎成了通向死亡的食道。
然而布姆的表情却显得异常兴奋,因为他终于寻到了一处自己能走进去的地方,并且这个地方还熟悉得不校
阴冷潮湿的石壁上爬满苔藓,吱吱的鼠叫声时而传入耳中,可却不见其身。唯有垃圾桶始终散发着酸腐的恶臭,似乎从未有谁前来清理过。
布姆心翼翼的走着,或者他的思绪正快速回道二十多年前。最终他缓缓闭上双眼,整个人宛如幽灵般彻底消失不见。
那是一抹亮光,一抹昏黄到随时都有可能熄灭的亮光。布姆抬头凝视,良久沉默无言。
“看来‘大魔领域’也并非无懈可击啊,至少这东西绝没有让我情绪失控的可能。”布姆嘴角浮起一丝微笑,随即轻声道。
这盏马灯正是布姆与六花早年在黑市生活时所用之物,然而它的真身此刻则被挂到了次元空间里,挂到了院子中某个屋檐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