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天堂里面的天使也有等级分化。

许念问道：“或许，他们也想永生？”

零号道：“都有可能。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万建国补上了零号没有说完的话：“重要的是……怎么处理他们。”

“当然是杀掉。”

沈愿绝对不会放过PSY组织的掌权者，因为，他们曾经伤害过自己。

她的仇恨只会随着死亡消失。

万建国听到沈愿对这些人下达死讯，倒没有于心不忍。

毕竟，PSY组织的掌权者怎么可能有无辜者？

杀掉他们毫不费力，毕竟，他们现在的神智都不清醒。

做完这一切后，四人又围着PSY组织的总部逛了一圈，确定没人后，这里就交给二越收尾了。

接下来就是几个分部了。

清理分部，花了沈愿她们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而这一切后的善后工作，都交给了零号和他的父亲，以及包括高维岳在内的警方。

沈愿则负责制造“世界”，以及，让那些因为PSY组织而惨死的病人们，拥有重新选择的机会。

构建一个世界本身就难，而且，受害者的数量相当庞大，沈愿的精神力几乎都是透支状态。

在她又一次因为过度使用能力，晕过去的时候，她看到了坐在床头的正在抽泣的乐乐，以及站在旁边愁眉不展、似乎有些怨念的零号。

乐乐握住她的手，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对不起，妈妈……”

她知道沈愿不是她的妈妈，但是，她依然习惯性地喊沈愿妈妈。

“不必道歉，你永远不必向我道歉。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你永远是我的家人。乐乐，能遇到是我的最大的幸运。”

沈愿很想起身，抱抱乐乐，但是，她的手已经没了自觉。

她只能让J侦探帮忙喂药。

高维岳已经被她送去了另一个世界，二越进了局子，现在还留在她身边的幻想人只有J侦探了。

沈愿有问过J侦探有什么想法，他沉默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沈愿也不再问。

因为，她实在是太忙太忙了。

在吃下药，手以下的部位恢复后，沈愿伸手抱住了乐乐。

乐乐这才敢小心翼翼地抱住了沈愿的脖子：“我爱你，妈妈。”

“我也爱你哦。”

沈愿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幸福的笑，然后，抬头看向了零号：“我这次晕了多久？”

“……两个月。”

零号的眼神黯了黯，沈愿每次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而且，她的身体瘫痪似乎也越来越严重，零号担心继续过度使用能力，会对沈愿造成不可逆的影响。

如果，如果他能帮到沈愿更多就好了。

沈愿感叹道：“看来得争取在下次晕倒前，完成这一切。”

加快进度有些困难，但是，不是做不到。

“至少休息一下吧，别总是这么勉强自己。”

零号其实是来给沈愿送饭的，可是，再好的饭菜最多弥补身体上的亏损，而不能弥补精神。

“嗯，谢谢你的提醒，我的确得回去看看我的家人了。”

这次她一晕就是两个月，在她的家人看来，就和失踪没区别了。

零号还想说什么，但是，每次到嘴边，却只能默默收回去。

他最多算是沈愿的朋友，朋友可以关心，却没资格、没立场要求沈愿必须休息。

可是，沈愿未免有些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吧？

“妈妈，你好不容易醒来，就不能多陪陪我吗？”乐乐抱住了沈愿的胳膊，轻轻晃了晃。

她说话明显逻辑性强了很多，她的身体虽然不能再长大了，但是心灵可以。

“我知道了，我会多陪陪你的，想不想去哪里玩？我们现在自由啦，哪里都可以去啦。”沈愿语气愉悦，伸手摸了摸乐乐的脑袋。

零号是看不见乐乐的，但是，沈愿的注意力几乎都给了乐乐。

借助沈愿，他就能知道乐乐的位置。

而且，听沈愿的话，零号就可以猜到——他无法说出口的要求，乐乐却可以轻易地说出。

并且，以沈愿对乐乐的重视性，再离谱的要求，也不必担心被拒绝。

嫉妒……

零号很清楚自己在嫉妒，但是嫉妒一个三岁的小孩，他真的是越活越幼稚了。

“你们先聊，饭在这里，记得吃。如果冷了，一定要放进微波炉里面热一下。”

“好，谢谢你。”

沈愿看向他了，礼貌性的笑容没有任何毛病，但是，这个笑，就是和对乐乐的笑不一样。

“不必。”

不必和他道谢，真的。

零号转身朝着门口走去，推开门才发现外面下雨了。

他检查了一下，确定雨伞和雨衣都在醒目的位置后，他才拿起了一把伞，朝着雨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