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说法,未免对九霖有些不公平。
沈愿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无论她怎么选择,都会对其中一方不公平,不可能十全十美。
现在的问题就是,偏袒谁。
沈愿很清楚九霖对自己不错,但是,她永远只会是九霖的对立面。
因为九霖是主持人,他害死过无数人。
这次的拔旗游戏来得比之前都要晚,一直到凌晨都没有开启。
很多人都已经撑不住,开始小鸡啄米一般的小憩。
沈愿一看就这也不是办法,至少得有一个人保持清醒才行。
于是,D组开始抽签决定谁守夜。
现在有了人守夜,其他人就更加不会逼迫自己保持清醒了,抓紧时间开始休息。
夜晚总是寒冷的,所以,众人聚在一起,抱团取暖。
女孩睡一堆,男孩睡一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沈愿感觉自己身上好像多了点什么。
她勉强睁开眼睛一看,哦,是小白。
确定安全后,她重新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个温暖的家。
零号在旁边安静地看着。
在有了游戏舱后,他就可以进入游戏内,只不过,他将自己设定为了透明人,其他人看不到他而已。
等沈愿单独一个人的时候,他就替换监控,再告诉沈愿自己的身份,并且询问她以后的打算。
他之所以要这样子做,是担心沈愿想继续留在这里。
虽然这种可能性并不算特别高,但是,他不能违背沈愿的意愿,强行带她走。
零号很清楚这个游戏并没有加入疾病设定,所以,D组的人最多觉得冷,并不会冻感冒。
不过,他还是弄来了几床毯子给D组的人盖上。
为了防止沈愿发现异常,他将小白一起抱了过来。
真实和虚假混在一起是最难发现的,更何况,现在是半夜,全队人都困得迷糊了,其他人身上哪怕多了一层毯子,也没有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
正在守夜的席秋月努力强打着精神,却还是忍不住哈欠连天。
席秋月的下一棒是沈愿,她不太想让沈愿来守夜。
拔旗游戏多半会在凌晨的时候开启,沈愿是她们组的主要战斗力,必须保持足够的休息和体力。
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拍席秋月的肩膀。
是眼镜妹。
眼镜妹压低声音道:“我来吧。”
眼镜妹其实是沈愿后面那棒,但是,两人现在打算把沈愿“架空”。
席秋月也不再勉强,点了点头,去睡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自己压到了一块毯子。
估计是困得迷糊了,哪里来的毯子?
席秋月刚刚合眼,警报声突然响了起来。
拔旗时间到了!
眼镜妹立刻将几人喊醒了,而在她们彻底苏醒时,她们身上的毯子已经数据化,消失了。
沈愿对所有人道:“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
沈愿已经答应了支援A组,但是,她并不是要跑到A组那里支援,而是以拔掉B、C组的旗子方式支援。
沈愿只带了席秋月和长发男出去,其他人都留在了家里,之所以要多留人,是为了保证自家的旗子不会被太快攻陷,有时间回防。
另一个原因就是,老陈手上有五人减速卡牌,徐赫文手上有一人石化卡牌,自家的人数完全不占优。
在沈愿摸到老陈的B组附近时,正好看到徐赫文和老陈又一次汇合了。
B、C中间没有隔山,所以,每次彼此的支援都是最快的。
席秋月数了一下人数,有些激动地道:“徐赫文组就留了一个人防守基地!”
沈愿总觉得有诈,但是,仔细数一下人数,的确如此。
总不能是A组或者E组在帮忙B组守旗子吧?
这个可能性几乎接近于零。
席秋月尽量压低声音道:“我们去看看吧,如果有不对劲的地方,我们就立刻回来。”
沈愿点了点头:“我们三个一起去吧,遇到事,也有个照应。”
如果留一个人在这里守着,固然可以收到信息,却也有很可能会被吞掉一个人。
在悄悄潜伏的路上,沈愿用通讯器和基地里面的人取得了联系,确定了自家的基地暂时没有被攻陷。
虽然答应了帮忙,但是,沈愿也不可能连自家的基地都不管。
她既然加入了这一队,就要尽可能地保证这一队的人不被淘汰。
沈愿三人猫着腰,摸到了B组的基地范围。
一眼扫过去,她们并没有看到人,也没有看到旗子。
沈愿三人围着B组基地逛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旗子和人的踪影。
沈愿猜想道:“难不成,那个人在带着旗子跑?”
规则是旗子必须藏在基地内,只要这个人不出基地,就不算违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