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有意拒绝回答，沈愿也不再逼问：“我答应你了，你能告诉我，第四个原因了吧？”

橘子点了点头，从柜子里面摸出了一本日记：“这是张霖的日记，虽然少了很多，但是，也能告诉你部分情况了。”

的确少了很多，沈愿都不需要打开，就能看到日记有大量缺页：“我就你这里看吧，感觉不太好带走。”

得到橘子的同意后，沈愿快速扫看了起来。

一方面是她还有事要做，另一方面是担心九霖和苏明回来。

九霖的字写得很正气，虽然字迹不应该用正气来形容，但是，打开日记本后，沈愿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

九霖的日记本来写了日期，却被一个个涂掉后。

日记的开头就撕了很多页，沈愿看到的，幸存的第一页是……

【白礼死后，经常来梦中找我。】

【我对白礼的死，感到有些遗憾和愧疚。但是，客观来说，白礼杀了人，就该付出代价，所以，白礼应该不至于变成恶鬼来找我。】

【我思来想去后，只能认为，白礼这是在催促我寻找他女儿乐乐的死因。】

【我最近的确太忙了，还没有来得及调查，明天抽空先去看看白礼老家吧。】

【……】

【白礼老家在山上的一个小村子里面，这个村子与世隔绝，感觉全村死绝了，都得好几天才会有人发现。】

【白礼已经下葬了，我给他上了香。】

【白礼家里挂了很大一张结婚证，结婚的时候，白礼笑得很开心，露出了他那口标志性的白牙，但是，他的妻子不怎么开心，垂着头，苦着脸，不像是结婚，像是办白事。】

【白礼的妻子长得还算清秀，但是和向阳一比，就差远了。】

【我怎么又想起来了她……】

【我和向阳分手了。】

【如果向阳一开始和我坦白，她结过婚，生过孩子，我也许能接受。也许，我也说不定。】

【但是，向阳一直欺骗我，我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而且，证据确凿，向阳居然还想继续欺骗我。这让我很失望，我怎么会喜欢上一个满口谎言的女孩？】

【向阳说，她也是被人骗了，让我原谅她。】

【我做不到，我没有那么大度。】

【向阳送了我一个分手礼物，是一盆仙人掌。】

【仙人掌这个东西不浇水也能活很久，我决定一直不浇水，什么时候仙人掌死了，我就把仙人掌丢掉，然后，彻底忘记这段糟糕的恋情。】

【……】

【我在白礼的老家周围逛了逛，发现再走远一点，其实是很多建筑物的。只不过，我走进去没多久，就被人赶了出去，说前面不能进。】

【我感觉到奇怪，却还是没有深究，毕竟，白礼不是死在老家，乐乐也不是死在老家，我只是想来看看，上柱香。】

【我回到了城市。】

【乐乐就埋在一块公墓中。】

【乐乐没有落叶归根，因为白礼不希望。】

【我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乐乐好，只能听从她爸爸的话。】

【我去了白礼和乐乐居住的小屋，询问了邻居婆婆，从邻居婆婆口中，我得知，在乐乐死亡当天，乐乐的生母，一个名叫沈媛的女人曾经回来过。】

【沈媛回来过不止一次，只是每次都瞒着白礼。】

【邻居婆婆第一次见到沈媛，是沈媛回来送钱，给乐乐上幼儿园。】

【于是，邻居婆婆就将乐乐交给了她的亲生母亲。】

【这是很重要的证据，但没想到，邻居婆婆再次询问时，却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