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愿意和我合作，就眨两下眼睛，如果不愿意，就眨一下眼睛。”沈愿已经做好打算了，如果张雨对她没帮助，她就把张雨杀了的决定。

以沈愿的能力，她其实可以把这所精神病院的人一个个慢慢暗杀掉。

不过，这样子做，对她的精神压力太大了。

她虽然比大部分人的精神压力强了很多，但是，她的精神力也不是无穷无尽的。

而且，一旦她这样子做，九霖绝对会第一个怀疑她或者零号杀人。

毕竟，她和零号的能力太好杀人了。

九霖有真实之眼，可以很快锁定她是不是凶手，一旦被锁定，就得连累零号重启时间线，得不偿失。

而且，说不定会牵连零号。

她其实也可以尝试杀掉九霖，九霖虽然有真实之眼，但是，并没有保护自己的手段，并不难杀。

但是，从高维岳和九霖口中，她都得到了一个信息——主持人不止一个。

九霖死了，还有下一个主持人接班。

面对不了解的敌人，不如面对更熟悉的敌人。

张雨眨了两下眼。

沈愿让徐赫文将塞住张雨嘴的东西拔掉了。

如果张雨敢大喊大叫，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杀掉张雨。

张雨似乎看出来了沈愿心中的想法，反而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不必担心，我很期待这个合作，我是不会蓄意破坏的。只不过，既然要合作，那就展现一下你的诚意吧？”

沈愿已经和不少人有过合作，比如九霖、高维岳、零号、万建国，但是，他们大部分人都是先表示诚意，再对沈愿提出要求。

张雨是第一个直接要沈愿展现诚意的人。

沈愿随意搬了一把凳子坐下：“你不是我唯一的合作对象，但是，我应该是你唯一的合作对象吧？你有的选吗？”

张雨笑着耸了耸肩：“我们双方都不想失去主动权的话，合作是不可能进行下去的。那好吧，那我退步……我先来自我介绍吧，我叫张雨，你也可以叫我橘子。”

沈愿记得张雨有一个外号来着，但是好像不叫橘子。

高维岳立刻翻开日记本，提醒沈愿道：“张雨的网名叫做九命猫！”

对了！她之前在网上查过信息，J侦探的妹妹是一个小网红，网名叫做九命猫，很擅长化妆，据说化妆前后天差地别，堪称换头术。

沈愿故意反问道：“你叫橘子？”

张雨笑着道：“这就是我的第二个诚意了。虽然这具身体是张雨的，但是，占据这具身体的人，也就是我，并不是张雨。”

沈愿皱了皱眉。

鬼上身？

还是说……

张雨见沈愿皱眉，笑意明显更浓了几分。

她就喜欢看对面一头雾水的样子。

“我叫做橘子，是张雨等人一起创造的虚拟人。我操控着张雨杀掉了其他知晓我存在的人，然后，彻底占据了张雨的身体。我原以为，我能伪装成张雨，作为一个普通人活下去，却没想到，张雨的哥哥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

橘子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起来。

“张霖想将我从张雨的身体驱逐出来，他找了很多种方式，都没有能成功。他好像还找了一个叫万什么的老头子，搞驱邪的。我可不是什么邪祟啊。”

张雨这张脸和九霖高度相似，但是，比起九霖，面部线条柔和了不少，笑起来的时候，看起来很娇俏。

沈愿的目光静静地扫过张雨。

有问题，有很大的问题。

张雨的话存在一个有很大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