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男人眼神一转,又看向狐妖像身。
狐妖脑袋上的两只眼睛成了一对黑窟窿,狐妖身上的猩红色也淡了。
“我要回京城一趟,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们每日都要寻一坛血供奉狐仙,上次燕冰清害狐仙元气大伤,时至今日狐仙还未恢复。你们要助狐仙尽快养好伤势知道了吗?”说话间,男人的脸上溢出了憎恶。
“护法放心!燕冰清这个妖女我们斗不过,但找血这么简单的事,小的们还是能做到的。”
“别再出幺蛾子了。”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异口同声:“是。”
……
摄政王府。
寝殿。
燕冰清沐浴完毕,在祠堂打坐了一会儿便欲上榻歇息。
前几日是斋戒日,她每日沐浴焚香,寝殿都透着一股好闻的沉木香气。
她抚着隆起的小腹,心情莫名舒畅起来。
不知不觉都五个月了,孩子很快就会出生了。
“王妃,安胎药。”嬷嬷眼疾手快地将温热的药碗端来。
燕冰清轻吹了吹,将酸苦的药汁一饮而尽。
嬷嬷道:“王妃,斋戒日重要,可为了孩子,安胎药也不能停。”
“我知道。”她道。
嬷嬷又红着脸道:“王妃,别怪老奴多嘴。您跟摄政王若是能分床睡,还是分床睡吧。”
剩下的话,嬷嬷张着嘴,可再也说不出口。
摄政王看王妃的眼神黏糊得跟麦芽糖似的,简直快要牵出丝来。他们二人整日蜜里调油,她一想到这里就心惊肉跳。
燕冰清的脸唰得红了,她尴尬地捋了捋铺在胸前的青丝,“嗯。”
他们这些日子分明没有过分的举动,每日都规规矩矩地和衣而眠。
可这些事情,她说不出口。
“王妃,若是可以,您也劝劝摄政王。”嬷嬷声音轻得只有她们两个才能听见。
话音刚落,大门上就映出墨沧溟伟岸的身形。
嬷嬷吓得抱着药碗一溜烟跑了。
燕冰清的脸蛋也莫名发热发烫,背脊出了一层薄汗。
门吱的一声被推开,墨沧溟进门时,正好不正瞥见她红彤彤的脸。
“脸怎么这么红?”他担忧地上前,用温凉的双手捧着她的脸。
“没事,快睡吧。”燕冰清自顾自地朝床榻的方向走去。
墨沧溟眉宇轻蹙,他回头看了眼大门的方向,“莫不是嬷嬷对你说了什么?”
“没有。”她声音软糯,却让人听不出情绪。
燕冰清的肚子有些大,弯腰都不太方便,她探着纤长洁白的天鹅颈,伸长手臂努力够着鞋子。
墨沧溟立即蹲在她面前,一手托着她的脚踝,轻而易举帮她将鞋子脱去。
“跟我说就是,别为难自己。”他无奈道。
她怎么还跟刚才成亲时一样?这么容易害羞?
燕冰清缩回脚,坐在榻上,“嬷嬷都跟我说过好几次了,她怕你乱来。”
男人的桃花眼闪过委屈,“都半个月了,连亲你,你都不准……”
他小声嘀咕着,像极了初尝男女情爱的毛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