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杰三两下扒完碗里的饭,缠着姐姐问:“姐,你真的用磨盘大的石头砸死蛮匪了?”
“没有。”樱宝将剩饭剩菜都倒进大黑的饭盆里,看它狼吞虎咽。
“哈哈!我就说呢,虎子哥与姜武肯定吹大牛了。”姜杰调侃道。
虎子急了:“我才没有!樱宝明明······”
话没说完,嘴巴就被姜武捂住,不顾虎子挣扎,与姜杰一起将他拖进屋里。
姜云娘吃过饭就躺回屋里,默默流泪。
女儿红宵在旁安慰:“娘,你明日别去了,我自己去就行。”
姜云娘用手背抹着眼泪,呜咽着道:“我对不起你爹,让那小贱人一家糟践了他,他明明已经好了,却又被那贱人的兄弟带着吃了五石散,他们就是故意想害死他啊。”
红宵也哭了:“娘,您现在说这话有什么用?”
当初爹也来求和过,但娘就是不愿意。
禁理发,禁扫墓,禁办喜事,禁晚出,禁晾晒衣物,避免照镜子,禁戏弄他人,禁止捡拾路上的钱币与物品。
安氏笑道:“樱宝你可回来了,你娘都担心坏了。”
更禁止对着大门或窗户睡觉,防阴邪缠身。
温夫人摇头:“太迟了。”
樱宝从二伯家出来,直奔学堂。
樱宝也不管他俩,自己去打水给师父与师兄们洗风尘。
温舒皱着眉道:“幸亏你提醒了我,不然······”
温舒过来搂住她,“我还没问你怎么跑去荆州的呢。”
燕茹点头:“好。”
之后又将两间偏房打扫一遍,抱出被褥稍稍晾晒,去除霉气,给师父与师兄们住。
萧家家世虽然显赫,但那人干的事却让人不耻。
几人聊了一会儿,温舒拉着樱宝回屋说悄悄话。
她公爹与大伯一家都在京城,万一城破,后果不堪设想。
“你可不知道啊,那陈甜甜现在就住在庐州萧承隽的别院里。”
温夫人微微蹙眉:“我听说东京已经被围困,也不知有没有人去救援。”
燕茹的肚子已经老大,再有两个多月就要生了。
燕茹点头,不好意思道:“我这些日子忽然胃口大开,确实吃多了。”
这一日的禁忌很多。
被褥也都是刚晒过的,还带着淡淡的太阳香味。
虾酱确实太鲜美,里头还加了茱萸与青豆,拌在面条里又鲜又辣。
周无常与大徒弟二徒弟一同随往。
她如今住在樱宝侄女家,不能穿孝服进门,而且自己爹娘还在,更不可以头戴白。
“才没有追你一个!”姜武反驳:“是追我们俩。”
等孝期过后,才能除去孝服。
红宵与哥哥玉英没有跟着回来,他们必须在张家给亲爹守满三个月孝。
三日后,樱宝与两个弟弟还有虎子坐上马车回家。
看着爹落寞地离开,红宵就觉得心痛。
七月十五中元节,樱宝随师父师兄他们去道观做法事。
春娘噗呲笑了,拧一把闺女,又掐一下姜武,“早晚被你这俩讨债的气死,快洗洗手脸,阿娘去煮面给你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