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两年自己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连酒都不能喝,一喝后背脓疮就发作,让他苦不堪言。
李胥见来人气度不凡,立刻抱拳行礼:“晚生李胥见过先生。”
洗完澡,秦钊林披着湿漉漉头发站在姜家院墙上眺望四周,心里感叹不已。
三天后,秦钊林终于能出门溜达,还与周无常去村里的学堂转了转。
半个时辰后,病号间的门才打开,樱宝拎着药箱出来,先用单独的罐子给刀具熬煮消毒,自己则将专用外套脱下,与口罩一起放在另一个大罐子里熬煮。
秦钊林:“······”
樱宝与二师兄舞了几遍刀法,还练了几次徒手搏击,这才收起木刀回家。
村外还有个集市,已经颇具规模。
周无常又仔细打量那个张猛。
不过,据说他有一个儿子,只是不知流落到何方。
“怎么回事?要不要进去看看?”一名侍卫问。
“别说话,影响到我徒弟动刀,吃亏的是你。”周无常翻开手中书册。
秦钊林瞪他一眼:“别人能撑住,我自然也能,不用你提醒。”
这就大大节省自己的五鼎芝,也让病人少银两。
他不信邪,自己竟打不过一个七岁娃娃。
病号房外,被禁止入内的几名侍卫正津津有味观看几个小孩子骑鹿比赛,忽听自家主子在屋里发出惨烈嚎叫,不由面面相觑。
那个惊才绝艳的钟家少年,永远回不来了。
秦钊林望一眼自己发小,见发小正面无表情看着他,不由一哆嗦。
他的两个小徒弟也在此练习搏击,手里各拿一柄木头做的刀,互相攻击对方。
樱宝如今对治疗背疽已经很有心得,用的也都是寻常草药,像蒲公英大蓟金银什么的,在野地就能采到。
罐子下用的是木炭,春娘看着火,让闺女去休息。
“你干啥?”秦钊林急了:“为啥要捆我?”
周无常见状,自己去学堂旁边的练武场观看小孩子们习武。
因为钟老将军家父子战死后,另一个钟家儿子起兵造反,后来被朝廷镇压,还诛杀了钟家九族。
秦钊林哼一声,也不理会周无常,径直跟周昊去了。
周无常面无表情看着,只觉得这刀法很是熟悉。
“别看了,赶紧下去,我徒弟都准备好了。”周无常在他旁边催促道:“回头开刀你可得忍住,我小徒弟一般不给人喝麻沸散,你可得撑住,别给我丢脸。”
李胥认真回答,言辞中肯,年纪轻轻倒是很有自己的看法。
几天后,秦钊林背部完全愈合,启程去琴川县,临走还带了几瓶芝麻油与姜家晒的大酱。
周无常带着大徒弟也跟着一起回去,却没带上二徒弟与小徒弟樱宝。
樱宝乐得不走,但张闵就很郁闷,总觉得师父不想要他了。
进度快点,马上让樱宝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