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脚还真快。”
林娴春安排:“将这些点心送给欢畅宫的书美人吃,白氏的食物里,也想办法给她下药。”
“是。”
贵妃坐在欢畅宫的大圆桌前,焦急地等着采女和白小姐归来抹纸牌。
一等不来,二等不来,半个时辰后,等来一个惊骇的消息:
“贵妃娘娘,采女的手被太子妃用刀砍断。”
“啊!”贵妃惊叫一声,急问,“白小姐呢?”
“被人送到了宗正寺。”
“林娴春,太过分了。”贵妃拿起桌上的一个,绘牡丹花镶金边的瓷壶想往地上摔。
吕蓝忙道:“那是一百两银子。”
贵妃轻轻将水壶放下,她转身冲进寝宫里,将被褥枕头扔了一地,还用脚在上面狠狠地踩着,嘴里骂:“林娴春,我要你好看。”
这些东西摔了不用赔银子,还能出气。
吕蓝翻着白眼,心中骂:摔东西是无能的表现。
谢贵妃气得胸口痛,吕蓝也不劝她,宫人们全都保持着沉默。
她在殿内转了几圈后,高声道:“梳妆换衣,本宫要去见陛下。”
吕蓝一挥手,一队宫人上前伺候。
悠兰是欢畅宫的大宫女,她给贵妃扑粉描眉,梳了一个高发髻,换了一身粉色宫装。
“去前殿。”贵妃下令。
“是,娘娘。”
宫人们有气无力的道。
贵妃坐着轿子,带着一队宫人直奔前殿。
在前殿外守护的禁军,远远看见贵妃的轿撵过来,一人进殿禀报,“陛下,贵妃来了。”
“嗯。”
皇上正在用午膳,宫人们在用心伺候。
皇上每天五更天起来早朝,上午的事情多。中午时用膳后,他会休息一个时辰,下午再处理事务。
贵妃在前殿下了轿,她对守卫的禁军道:“本宫有事要见陛下。”
有公公从里出来,扬声,“娘娘请。”
贵妃红着眼眶进了殿内,在小公公的引导下,走到侧殿。
“陛下,贵妃娘娘到。”
“进来。”
“陛下。”贵妃走进去在地上跪了下来。
“请陛下为妾身做主。”
皇上看了贵妃一眼,喝了一口水,往宫女手上捧着的金痰盂里吐了,将杯子递给小公公,拿了一块布巾擦了嘴。
“怎么了?爱妃。”皇上接过户公公敬上的茶盅。
贵妃哭着道:“陛下,那个太子妃不知发了什么疯,亲手把采女的手砍断,叫人抽了白小姐几个耳光,将人押送到了宗正寺。”
皇上扯着嘴角,要笑不笑的模样,心中暗想:这一批磨刀石比上一批的强。
他为掩盖表情,低头喝了一口茶,再才放下杯子,慢悠悠问:“哦,爱妃说来听听,是怎么回事?”
“采女和白小姐去御厨房,遇上太子妃的奴,发生争执。有可能是那个奴不敬采女,被采女抽了耳光,太子妃冲出来,提刀砍了采女的手。”
贵妃哭着哀求,“陛下,采女是您的妃嫔,太子妃砍断采女的手,就是以下犯上,求陛下处置她。”
皇上问:“是东宫的哪个奴?”
“听说是太子妃带入宫的家奴。”
“那两个哪是奴?她们皆是六品夫人。”皇上道。
“可是,采女是您的嫔妃呀,陛下,太子妃这样做是在打您的龙脸。”
“嗯。”
皇上把玩着玉杯的盖子,想了一会,道:“将太子妃囚在南台。”
贵妃一张脸露出欢笑,她用期待的口气问:“陛下,那六宫大权?”
皇上看了她一眼,笑道:“六宫大权交由太后掌管,何女官协助。”
“喔”“贵妃很失望。
她来此一趟,只达到了一半的目的,闹着让皇上夺了太子妃的六宫大权,将太子妃囚了起来。
贵妃想要掌管六宫大权,仍旧没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