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回到大明宫,却不见左右二侍女明月和彩霞的身影。
“她们两个人去哪了?”太平公主纳闷地问侍卫。
“回禀公主,两位侍女正在偏殿陪同易总管。”
“什么?易辛不是已经去内侍省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侍卫恭敬回答:“易总管说还是更喜欢大明宫,所以就临时改变主意,留在宫里偏殿居住。”
太平公主眉头轻皱,心想这易辛也太没规矩了。不过一想到他还留在宫里,公主的心里倒也有些小小的雀跃。
“来人,带本公主去偏殿看看。”
太平公主整了整衣冠,洋洋得意地来到偏殿,听到里面一阵打闹声,太平公主进去,看到易辛正在教她们两个写诗。
太平公主摆摆手,笑吟吟地说道:“易辛啊,你这是在教宫女们习字识诗?我也要旁听一二。”
说罢公主挽起衣袖坐下,眼波流转间已把易辛看得痴迷。
易辛连忙敛去心中的邪念,谦逊地说:“我不过是涉猎些皮毛,公主另择高明,我哪里敢在公主面前侃侃而谈。”
易辛连连摆手,脸上一片绯红,嘴里应和着公主的谬赞。心中却在琢磨,这般明艳动人的公主,若能一次又一次地拿下,那将是人生一大快事。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太平公主微笑着取过易辛呈上的新诗,仔细品读后不禁赞叹道:
“好诗!‘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这八个字,寥寥数语便描绘出男子汉即便年老,也要报效国家的豪情壮志,实在令人振奋!”
易辛谦虚地说:“公主过奖,这只是我的糊涂之作,哪里值得一顿称赞。”
太平公主摇头道:“易大文士何必谦虚,这首诗的意境恢宏,语言洗炼,的确可圈可点。你若认真下功夫,必将大有作为!”
易辛听了,不禁有些飘飘然,心想公主如此欣赏自己的诗词,自己软饭硬吃之路真的不是梦。
太平公主靠在窗边的软榻上,丝绸般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骨肉匀停的身段在薄纱般透明的纱裙下若隐若现。她微微眯起水汪汪的杏眼,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着易辛,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清亮的声音如银铃:
“大才子啊,你怎地沦落到宫里当个软玉温香的美男子呢?”
易辛唇角一弯,眼中却隐隐透出几分落寞,轻叹道:“我本欲赴京赶考,却在半路被盗贼所袭,重伤濒死,不知怎地就被拐卖到了宫里。”说到此,他神色黯然,声音也微微颤抖。
彩霞娇俏的小脸登时红了,急切地说:“怎能容这等流氓为非作歹!断不能让大才子受此屈辱!公主殿下,务必要将他们严惩不贷,绝不能手软!”
太平公主微微侧身,眯起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易辛,红唇轻启,娇笑道:“不必大动干戈,倒不如重赏那几人,若非他们,我又哪里找得到这等天才呢。”
易辛心中暗暗吐槽,这女人......还真是个逻辑怪才!
他清了清嗓子,换上征战沙场的腔调说道:“其实在下最擅长的不是那些文字,而是兵法谋略。”
哦?原来大才子还通晓兵法?”太平公主来了兴趣,她正打算对付吐蕃,若易辛果真精通兵法,岂不是大大有利?
易辛这番话说完,彩霞和明月都楞在原地,露出震惊的表情。
明月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道:"你、你还会兵法?这、这怎么可能啊!"
彩霞撅着小嘴,双手环抱在胸前,嗔道:“大才子哟,你就一个文人书生,怎么可能通晓军事兵法呢?你莫不是想说你通晓天下所有的技艺,简直就是天下无敌了?”
易辛摇头晃脑,一脸神气活现的样子:“谁说文人不懂军事了?兵家有云,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我易某虽然文书,却也略通兵法。只要给我一支部队,定能建功立业,封侯拜相!”
说到这里,易辛双目放光,兴奋难耐,活像一个手持长枪大刀的武将。
彩霞被他逗笑了,调皮地说:“我看大才子就是拿着笔,也当自己是拿着刀枪啦。你一个大书生,哪里懂得打打杀杀的事?不如把心思放在写写画画上,也好过整天惦记着沙场厮杀。”
明月崇拜地看着易辛,眼中满是钦佩:“易哥哥真是神乎其神,开口吟诵的竟都是诗文,实在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