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绍城问过类似的话。

“你要帮我，我知道。”她低低地回了一句，“可是连绍城，我不想把你卷进来，虽然你说你不是温修尘，你不鲁莽，可我不信。”

连绍城浓眉微凝。

“不鲁莽，当时我被卢禹带走，你把人打得半死，不会给自己惹麻烦吗？车子坠海时，你原本可以一个人逃离，可你没有，难道不是鲁莽吗。”

“你帮了我太多次，救了我太多次，说一句我现在的这条命是你给的也不为过。”

两人紧紧对视，谁都没有动。

连绍城忽然勾了勾唇角，低低发笑，“救命之恩你怎么报？”

白凝眼皮一跳。

“阿黎爱看小说，我听过这么一句话，女子要是看上了恩公，会说一句小女子无以为报，愿意以身相许，要是没看上，就说来世愿意做牛做马报答。”

白凝，“……”

她一本正经地跟他谈，他怎么忽然拐了弯？

连绍城慢条斯理吃着牛肉罐头，“你呢，你要选哪种报答我。”

白凝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又记起他说喜欢她的事……

“以后我做牛做马报答……”

“我不信什么来世，我只要今生。”

他语气坚定，打断她接下来的话。

白凝心脏猛地一跳。

连绍城嘴里嚼着食物，食物的香味遮盖不住好心情。

看她愣愣地看着自己，他放下筷子，“没法选，还是要我选。”

白凝立刻回过神，“我这辈子就能做牛做马报答你。”

连绍城压迫性的视线逼近，“我不缺牛马。”

白凝立刻起身就逃。

她甚至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缺一位妻子。”

白凝脚步凌乱，差点转到墙壁上绊倒。

她稳住身体后，立刻往楼上冲。

然而身后的脚步声迅速逼近，温热的手掌箍住她的手腕，“白凝，我是认真的。”

白凝猛地回过身，同时甩开他的触碰，“连绍城，你发烧了是不是！”

男人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随即皱眉。

他像是没试探好似的，握着她的手腕抬起来，额头跟着低下去。

将她的手心贴在自己额头处。

白凝跟针刺似的要挣脱，可掌心滚烫的触感，让她呼吸一滞。

“你……你发烧了？”

她眼底拂过一丝慌乱，不再挣扎，而是紧张地看着他。

“你早上拿回来的药还有，你吃一片顶一下。”

她立刻往茶几那边走，试图去找退热药。

连绍城稍一用力，将人扯回来，“你还没给我回应。”

白凝就像是被逼到了墙角，眼底泛出血丝，“我给你什么回应！你疯了是不是！”

“我只是发烧，没疯。”

他语气淡淡平平，眼神却晃动着温暖笑意。

白凝不喜欢看他这样的眼神，太热了，能将她心底的那条裂缝撑大……

她沉了沉气息，“连总，你不要跟个孩子似的，跟墨晟渊抢生意上瘾，幼稚地将目标挪到女人身上，我坐过牢！生过孩子！我是个废人！不值得……”

“值得。”

他压根就不给她继续狡辩的机会，捧着她的脸，重重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