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的耳垂和脖颈,错身去衣帽间取了几件首饰下来。
一串价值连城的祖母绿翡翠珠链,一对钻石耳扣。
他微垂着头,修长的手指捏着耳扣,夹在她的耳垂上。
白凝没有耳洞,她自小怕疼不肯扎,但过去爱美,买了不少这种耳饰。
可墨晟渊手里拿的,不是她以前买的。
耳垂传来温热的触感,混合着侧脸的呼吸声,让白凝有种不知措施的感觉。
墨晟渊又将项链戴好,翠绿欲滴的珠子,环绕在高领针织衫外头,圈着她细瘦的脖颈。
男人眸底拂过满意的色彩,“走吧。”
她穿了件驼色大衣,跟他上了外面的车子。
等到现场,白凝觉得自己的装扮有些不合时宜。
周围男人的女伴,各个礼服加身,艳丽四射。
墨晟渊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握住她挽在臂弯里都手背,“她们是女伴,是附属品,需要扮漂亮撑面子,你不需要。”
“你是我的妻子。”
白凝垂在身侧的手指紧紧攥着。
过去有多期待他妻子的这个名头,现在就有多厌恶。
不少人围过来打招呼,墨晟渊一一为她介绍,且不掩饰她的身份。
当前来攀谈的人,听到她是墨晟渊的妻子时,纷纷流露出诧异的目光。
“墨总低调,如此漂亮的妻子,藏得这么深。”
“墨夫人不常出来走动,之前是在国外生活吗?”
白凝面色淡淡,“不,在监狱生活。”
周围几个老总及其女伴都愣住了。
“墨夫人真会说笑。”
白凝不顾墨晟渊变幻的脸色,平静地解释,“没有说笑,我之前因为故意杀人罪,在牢里待了四年。”
空气就跟凝固了似的,老总们尬笑着,女人们则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白凝不想承认跟墨晟渊的关系。
墨晟渊把她带进他的生活圈子,意味着两个人纠缠得更加密切。
以后切割,也会有很多麻烦。
所以她宁可让所有人都嫌恶她,远离她。
墨晟渊听到她平静地讲述过往,心口发闷。
他攥住她的手,“阿凝,那边有熟人,我带你过去。”
白凝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低笑,“墨晟渊,你跟一个月前真的不一样。”
他眸色沉沉。
“一个月前,我在七夜扫厕所,跪着给人擦鞋,那时候你恨不得把我的狼狈展示给全世界……”
“阿凝!”
他急切地打断她的话。
那股慌乱,不受控地在体内乱窜。
白凝低笑了一声,讽刺的意味达到了巅峰。
墨晟渊此刻没有想太多,似乎在不知不觉间,他出狱时那个可笑的想法已经不在了。
从为宋清河的死赎罪将她留在身边,变成了,希望她只是为了他留在身边。
而今天带她出来,是因为看到治疗郁抑症的病例里提到很重要的一点。
让病人走出去,多见外面的环境。
再无其它。
两人往前走着,白凝忽然停下脚步。
墨晟渊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眸色一凛。
他的手强势地扣住她的腰,将人带进怀里。
白凝却感受不到似的,视线凝在温修尘的身上。
一周未见,他脸上的伤已经彻底好了。
墨晟渊察觉到她的视线一直在温修尘身上,手指用力收紧。
她吃痛回神,“疼。”
墨晟渊在她耳畔低语,“娇气,床上喊疼,现在还疼。”
白凝顿时恼羞成怒,这个狗男人,怎么随时随地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