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曾老师脸通红就猜到了应该是被气出来的。

曾宏发把事情的大致经过说了一遍，李主任听明白了。

“您的意思是您把其中五分换成了没学过的难题？所以就算是正常考满分的学生也只能得九十五分？但是这个只上过大半个月的学生却考了九十六？所以您怀疑她偷原试卷了？”

曾宏发点头，“这五分全是填空题，里面都是书上没解释过的陌生名词，不可能有学生会填，而且就算是蒙也不可能蒙对三个。”

李主任当然没有妄下定论，而是在姜眠眠下课的第一时间让人把她叫到了政务处。

给了她一张题量不多的卷子，姜眠眠明白这个李主任什么意思。

她让乔默等等她，大概半小时之后全做完了。

接着在场的另一个陈老师就开始批改。

是乔默他们班的老师，听她的描述是个幽默风趣的中年老师。

老师一边改一边配音效，姜眠眠和乔默对视之后笑出了声。

“老李啊，这哪儿是抄的，这是人家本来就厉害。”

这下大家都懂了，是曾老师误会了。

“姜同学不好意思，曾老师应该是误会了，你可以走了。”

听李主任这么一说，乔默第一个不同意。

“不是我说，就因为这个老头姜眠眠同学作弊的消息传遍我们这栋教学楼，今天一上午都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就这么算了？他不亲自来道歉我是不同意的。”

不过李主任和他们磨了半天，最后以曾宏发生病近期来不了学校未有打发他们走了。

乔默被气个够呛，姜眠眠也差不多。

不过乔默班上的陈老师人很好，出了办公室开导了她们很久。

两人商量了很久决定第二天早上杀去五楼办公室，找他要个说法。

回到家之后姜眠眠跟程谕说了白天的事。

“不气有我在，我来解决。”

姜眠眠完全不知道程谕打了什么主意，问他也不说话，只是晚间出去了一趟。

……

姜眠眠第二天去五楼却没见到曾宏发，不知道是不是心虚不敢来学校。

但办公室其他老师说他生病了，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这老头敢做不敢当，恶心死了。不过等过几天我有办法。”

姜眠眠看他们一个个神秘兮兮的都不肯说，但肯定是又憋了什么主意在肚子里。

十一月十二日是学校的校庆日。

所有师生都到齐了，聚集在操场上。

有不少领导轮流讲话，最后出场的是一些资助学校的有钱人。

当最后一个人叫到乔默的名字时她知道事情开始不简单了。

“等着，眠眠我要让他体会一次下不来台是什么感觉。”

乔默小跑上看台，站在中央。

她开头说了两句祝福学校的场面话之后就话锋一转开始点名曾宏发。

“曾老师想必在座的绝大多数同学老师都认识吧？怎么我们学校的水平都到这种地步了？像曾老师这种德不配位的人也敢当老师了……”

乔默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串。

“今天是校庆我本来不该说这些扫兴话的，但是本来我们只想得到一个道歉而已，政教处的李主任知道真相后却从中和稀泥导致到现在还有同学认为姜眠眠同学考试作弊，甚至在背后言语侮辱。所以我不得不这样做，希望大家理解。”

乔默向台下鞠了个躬，然后转身，场下掌声雷鸣，特别是备受曾李折磨的学生，他们鼓掌鼓得最厉害。

身后校领导的脸色难看，特别是被乔默点名的两个人。

果然在漫长的表演结束之后，姜眠眠收到了来自两位老师的道歉。